卻堅持想要離開,陳彥東拿她沒辦法,說自己在天津還有一套沒人住的老宅子,說是不放心,怎麼著也要讓林風月去那裡。
可對於現在的林風月來說,她已經無所謂了,她準備調整好自己的一切後,跟程瀾商談離婚的事情。終於,在夏天快要來臨的時候,林風月隨著陳彥東去了天津,而這一切卻被守到外頭的穆靈打聽了去。
自從程瀾跟林風月挑明瞭事情後,他也是越漸消瘦,直到這一刻,他才開始後悔起來。可是後悔又有什麼用,在這一切事情發生之前,他是可以跟林風月商量的,可是這一次,他卻什麼也沒否認。
其實他完全可以抵死不認,就這麼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可是他對於林風月的感情卻慢慢的侵蝕了他的大腦,以至於在面對他做過的這一系列的事情上,他對她坦白了,因為他看著她的眼睛,沒有辦法說謊,因為心裡有了感情,就沒辦法從裡面逃出來……
這一方面林風月的自暴自棄也引來了很多她從前戲迷的關注,在林風月和陳彥東趕往天津老宅的時候,也有一批戲迷一起趕了過來,而天津方面的記者也特地過來想要跟林風月見一面。
可是林風月卻沒有這麼多精力來見這麼多人,陳彥東知道林風月身體不好,也沒有讓她見,不過在很多家戲園和活動紛紛朝著林風月丟擲橄欖枝的時,林風月卻還是一個也不接。
她整天整夜的呆在這個天津得宅子裡,有時候會去寺廟散散心,也在裡面認識了一個法師,去多了之後幹脆跟著他念念經,開始了吃齋唸佛得生活。
而那個天津得記者聽說林風月過起了吃齋唸佛得生活,一下子覺得痛惜萬分,這樣好的人才怎麼可以就這麼青燈古佛了此殘生,他決定親自去找她。
於是每逢週三,這個叫謝青得記者就跑到寺廟去跟林風月“偶遇”。林風月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不過在經過了那些事後她越發不喜歡說話,所以那記者來了也沒怎麼搭理他。
只是那記者怕林風月徹底走不出來,終於在一天表露了自己的身份。
可這次,林風月卻意外的聽了他的建議。
墮夢七
在整日整日的吃齋唸佛中,林風月也明白了一些事情,她的心態漸漸平靜下來,再也沒有波瀾。
一方面林風月覺得她雖然恨程瀾,但是林家的人已經死了,她再怎麼鬧也不能改變這麼一個事實,而另外一方面,她現在和程瀾成親是眾人皆知的事,如今要離婚也必須透過法律,如果這麼不明不白的,那隻會給別人留下話柄,讓人無端猜測,反而只是對自己不利。
謝青這個人雖然不靠譜,但說的話都還是有道理的,一碼歸一碼,這婚姻確實應該笑有個正式的了結,陳彥東說的對,就算是給她的戲迷,也給她自己一個交代。
林風月知道現在自己對程瀾的恨已經到了骨子裡,雖然她平時可以裝作自己心若如水的樣子,但是刻在骨子裡的恨意這輩子都刮不掉,永遠都會埋在她的血液裡,一代代的迴圈,輪回。
她要讓程瀾後悔沒有殺了她這個林家最後的種…
很快,在天津的日子過得很快,到了夏至。陳彥東見林風月身體慢慢的恢複了正常,自然是開心的,可另一方面,他卻越來做不習慣這樣的林風月。
有時候看到她的時候,陳彥東就覺得她真的就變成了那個沉默寡言的“月笙”。他知道,從前她對其他人冷漠是不想讓那些戲迷只關注她的人,可如今她卻真正真正的變成了偽裝的樣子。
太陽光強烈的照射在每一寸土地上,而屋子裡得林風月也舒心的正在吃飯。
“風月,我在上海認識一個大律師叫鄭明鳳,要不這次我讓她來幫你?”
陳彥東一回來,就準備跟她商量這件事。
林風月停下手裡的筷子,淡淡的看了陳彥東一眼。
片刻後,還是開口了。
“好,正好我也想把這個問題先解決了。”
“好,那我就聯系她了。”
於是,在陳彥東的介紹下,林風月去了一趟上海找到了這個出名的大律師,而在上海的時候,林風月竟然遇到了已經很久沒見的秋生。也許是前塵往事太過於悲痛,她離開了京城,來到了上海。
大街上的緣分總是那麼出其不意,兩人走進了附近的咖啡店。
“小風月,我們……真是好久不見了…”
喝著久違的現磨咖啡,林風月第一次露出了暖心的笑容,“是啊,我們都多久沒見了,自從那次醫院後……”
秋生無奈的笑了笑,似乎不想聊到這麼尷尬的問題,“風月,別說我了,你快跟我說說你和程瀾到底怎麼了!……”
林風月只要一聽到程瀾的事,臉色就變了,“秋姐,這件事你也尊重一下我,別問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秋生皺著眉,“這幾個月我也沒有碰到程瀾,不過我聽說他已經不唱戲一段時間了,所以京城很多戲迷都亂了套了,只能就這麼幹等著,不過報紙上卻寫著是因為感情受挫,我這一想就想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