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嬌俏,“就買這一件吧,不能在你同僚面前丟了面子。”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怎麼會丟面子。”
他眼中帶著無盡的笑意,不像跟她在一起時,他雖然笑卻不到眼底,那臉上像蒙上了一層白霜,實在是天壤之別。
“林小姐?林小姐?”馬裁縫見她走了神,不由叫喚著。
林風月苦澀的搖了搖頭,“算了,我先回去了,別擾了他們的興致,也別說我來過。”
馬裁縫不明白,卻也只能應下了。
林風月出了門,走在街道上,心情又豈是落寞可以解釋的,原來他出門前說的那句有事,是幫林玉芝挑選旗袍。。。
是啊,就像他說的,林玉芝是他花轎抬進來,明媒正娶進門的,而她呢,如今只能算個外室。她突然想起了她爹從前的外室,哪一個不是過了三四個月就被膩味丟棄的。
可事到如今又能怎麼辦呢,換成從前,她可以沖到林玉芝面前,狠狠的跟她吵一架,可現在,她已經沒有這個力氣了。
心中的痛苦沒人理解,她就像一個在大海中隨波逐流的小船,何時翻船都不知道,更別提生存下去了。
“林風月!”
陳彥東突然把她拉到了一邊,怒氣沖沖的指著車道,“你瘋了!”
當她看見陳彥東也同樣一身咖啡漬出現在她面前吼著她時,不知怎麼的,林風月卻覺得心情平靜了下來……
戲夢十
陳彥東站在吹堂風的街口,身上的咖啡漬依稀可見,但他望著林風月的眼神卻隱約帶著莫名的光芒,越來越熱。
“剛才是我的話嚴重了。”他頗有些慚愧。
林風月見他如此,心中也有些愧疚,畢竟自己有求於他,還對他來了這麼一出,怎麼想都是她不對。可要不是他有言在先,她怎麼可能潑上去。
“算了,剛才這麼說,我也不對。”她尷尬的看了他一眼,頗有些不好意思。
陳彥東這人一向不會對女孩子發脾氣,也許是受到了國外的教育模式,凡是男人總是講究一個紳士,可剛才發生的那一出,簡直叫他心裡頭狠狠的跳了一下,他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面前這個喜歡裝堅強的女孩。
她和智子不同,當初在日本的時候,智子只要稍微受了一點兒委屈,總是喜歡跟他哭訴,這樣下來,他也就明白了這女孩子是用水做的道理。
可林風月不同,從第一次見到她到那次槍擊戰,他沒有一次見過她哭。可就在剛才,他走出咖啡館在路上尋找她時,她就好像一個丟了魂似的,如果不是他及時拉住,他無法想象會發生什麼事…
這女孩什麼苦都往自己肚子裡咽,林家一夜之間沒了,她也沒個人說……
林風月見陳彥東這麼打量自己,不免有些疑惑。
“彥少,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沒…就是…”
話音未落,他卻看見了迎面而來的兩人,他才猛然想起,原來他們都還站在巷口。
程瀾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陳彥東和林風月,他眯起眼睛,空氣中都透著緊張的氛圍來了。
林玉芝見程瀾停下腳步,也湊過去看了眼,可當她看到林風月和陳彥東時,臉上卻揚起那似曾相識的微笑來。
“風月,你也來了?”她走過去熱情的拉住林風月的手。
林風月猛的抽開,“你拉我做什麼!”
“什麼時候和彥少走的這麼近?”她笑顏如花,眼神在他們兩個人中顧盼。
林風月也算得上一個通透的人,林玉芝一開口,她心中大概也猜到了林玉芝的想法。一瞬間,竟是覺得莫名的不甘來。
林玉芝早知道林風月變了性子,也不像原來那麼好對付了。可如今見她低著頭,長發垂在一邊,露出白皙的脖頸,上面還有一個清晰可見的牙痕,讓人忍不住想給她下個絆頭。
“我說什麼來著,風月這是有喜歡的人了呀,這人家的牙都咬上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