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鴇早就侯在門外,她愁著一張臉小跑過來,“哎喲,我說老爺子,您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我看著不爽不能殺了?”他依舊那副吊兒郎當得樣兒,可就是這人,看著風流倜儻,做的事卻讓人心生恐懼,寒顫的不行。
老鴇都快急死了,她看著地上沒了氣的花菊,想報警又不敢,誰不知道這丁子青年紀輕輕早已是黑道的常客,他們這些妓院也不得已找他來“撐門面”,統稱他為“老爺子”,可現在死了人,難不成這巡捕也不管了吧!
“老爺子,哎喲,您今兒是怎麼了,哪裡不痛快跟媽媽我說,只是別動氣,你看這花菊也算得上我們醉花樓的門面,你讓她死了算什麼事!”
“死了就死了,哪裡來的這麼多話!”他聽後眸子一抬,將手中的橘子皮扔了過去。
“好好好,都聽老爺子的。”老鴇知道自己靠著他才能立足,也只能低眉順眼。
丁子青冷哼一聲,“小趙,把她給我剁碎了喂三毛!”
老鴇一聽,嚇得跪在他面前,“老爺子,不可以啊,這花菊做錯什麼媽媽我跟你磕頭道歉,您可千萬別犯了身子將她千刀萬剮啊!”
說著,在地上磕起頭來,那“咚咚咚”的聲音在砸在地上,聽的人毛骨悚然。
“小趙,還不拖下去。”他嘴裡吃些橘子,悠閑道。
“是!”大塊頭就是小趙,他看了眼在樓底下看門的三毛,吩咐手下將花菊拖了下去。
一群都在門口聽說了這事,紛紛哭鬧起來,可是她們不敢哭的太大聲,因為她們怕這個男人下一個目標會是自己,所以眾人均用帕子捂著臉小聲抽泣著。
門外響起了拔刀聲,幾個守衛似乎見慣了這樣的事,將花菊的身子斬斷,亂刀剁成塊,血沫腦漿亂飛,可他們手速還是很快,彷彿刀下不是一個人,而是刑場的一頭豬一般。
丁子青舔了舔唇,又拿起一個橘子,仔細的吃了起來。
他吃橘子喜歡把橘子上的橘絡剝的幹幹淨淨直到果肉才吃,吃的方法也很獨特,他將果肉扔在空中,又一下叼住,那動作快的好似一隻貓。
門口外剁肉,可裡面卻還有心思吃水果,老鴇不再磕頭,她面色死灰,胃裡很難受。
“如果不是你們把麗娘包給了別人,我今兒也不會做這事。”他剝著橘子,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老鴇侯著身子,唉聲嘆氣,“老爺子,你也知道,我們妓院要生活,這老闆一個大手筆,我們怎麼樣也得出啊,再者,麗娘自己也是願意啊!”
“哦?”他抬眸,眼神中怒氣沖沖,將他那張驚為天人的臉黯淡了一半。
“如果老爺子不相信,等麗娘回來,您可以親自問她。”
“我從前是不是說過,麗娘都是我包了?”他的臉色依舊鐵青。
老鴇嘆氣,“老爺子,麗娘也許有苦衷。”
見她說的不假,丁子青終於沒有說什麼,他兩個手懶懶的搭著沙發,頭靠著,休憩起來。。
天色漸漸暗沉,天上星星閃爍了起來。丁子青聽到門口一陣吵鬧,睜開眼卻見眾人陪著笑臉帶著一個女子進了門。
“麗娘回來了,老爺子等你好久了。”老鴇見大救星來了,猛的站起身。
麗娘疑惑的看著淩亂的屋子,目光迷茫的看著老鴇,一副奇怪的樣子。
“麗娘,來了?”
丁子青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挑眉示意她坐過來。
麗娘咬著唇,“老爺子,麗娘怕是不能陪您了。”
丁子青似是早就猜到一般,他笑了笑,“怎麼,有了新主顧忘了我這個老主顧了?”
麗娘看著老鴇一臉生無可戀的望著她,嘆了口氣,“我不能出客。”
丁子青聽著猛的一個厲色,“不出客就跟花菊一個下場。”
“花菊?”麗娘疑惑的看著眾人,可大家都垂下頭,朝著她指了指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