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風月杏眸微瞪,有些怒意。穆宏一下子沒了主意,他這次自說自話的行動五爺並不知道,所以這麼一來,他還真是有點懸。
“林小姐,前頭都弄好了。”
兩人這麼僵持著,陳彥東卻是走了過來。
林風月朝著陳彥東點了點頭,跟著他走了出去。穆宏見了,也跟了上去。
大廳堂裡,棺材板半掩著,哭聲起起伏伏,李沛看到林風月走了過來,立刻從一群人中走了過來。
“大小姐。。”
林風月看了眼李沛停下來問:“沛師傅,你怎麼來了。”
“是不是戲院子出了什麼事。”
李沛鬍子邋遢道:“哎,林家莫名其妙的沒了,這下好了大夥兒都不敢來了,生怕惹上什麼不該惹的,這世道也變了。”
林風月眉色黯然,考慮道:“沛先生,你也知道,這從今往後可就是沒有林家了,這戲院子留著倒貼錢也不是一回事,我看要不賣了吧。”
李沛唉聲嘆氣。聽到林風月開口了,這才說:“大小姐,事到如今,我也是無能為力才出此下下策了,你也知道這戲院子一切開銷都是出於林家庫房,唉!”
林風月點了點頭:“你也在林家多年,我知道你不忍離開,可是連我都要走,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
李沛一聽,面色一傷:“我這把年紀了到哪裡去都無所謂了,唱戲唱了一輩子,哪裡都能活,可大小姐,你不同啊,你哪裡出過遠門,這會子,你知道你要去哪裡了?”
林風月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她哪裡知道去哪裡,從今往後,她卻只能是四海為家了,別說學戲了,現在吃喝拉撒睡都成了問題。。
“大小姐,我可多嘴說一句,如果你要自己走,那可得帶個婆子或者僕人什麼的,這外面啊,亂的很。現在的時局就是土匪警察一窩子,你個大姑娘在外頭出了點什麼事,我可怎麼對得起已經去世了的林大老爺。”
林風月皺了皺眉:“沛師傅,我懂,可是我覺得我自己都養不活了,還談什麼婆子僕人。”
李沛嘆了口氣:“這簡單,過幾天我找人轉手了戲院子,你就帶著這些錢全當算個路費。”
林風月聽到李沛這麼說,終究還是點了點頭。林家就剩最後一個産業了,其他幾個不是被工人砸了,就是虧得早就倒閉了,現在她出門的路費也只能靠這轉手的資金了。
“談好了嗎?”陳彥東見兩人敘著舊,也沒敢打擾他們。
李沛見陳彥東,奇怪的看了眼林風月。
林風月看了眼久等多時的陳彥東,介紹道:“沛師傅,這是偵查的彥少。”
李沛聽後面色一順,上前握了握手:“彥少啊,我李某不求別的,只希望你們能把案子查的水落石出,還林家一個清白啊!”
“放心吧。老師傅,一定會的。”
“那我就先告辭了,等轉手了,我把錢親自交給你。”
說著,李沛最後看了眼這破舊殘缺的林宅,背影僂傋的走了出去。
“要去看看嗎?”陳彥東見李沛走了,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林風月聽他這麼一說這才察覺到,棺材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