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向來是一個說做就做的人。
她讓人調查谷馭勝名下的媒體公司,給谷馭勝的公司找了幾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楚汐原想著一步步來,卻程之行很快就察覺了楚汐的動作。
程之行想找楚汐談談。
“楚汐,我知道米諾的事情讓你很傷心,但谷馭勝也不是故意的,他這個人你也知道,就是沒心眼。”
“沒心眼?”
楚汐呢喃重複了一句,而後冷笑著,“谷馭勝不是沒心眼,他羞辱米諾的時候可是邏輯清晰,毫不留情。”
程之行頭疼的扶額,“他......”
他也不知道怎麼說,程之行不希望楚汐對付自己的兄弟,但是又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這件事歸根結底是谷馭勝沒有處理好。
楚汐笑了,想到病床上蒼白的米諾,眼眶又紅了,“米諾告訴我,她發完微博後,想著自己可以暫時休息一段時間,等到孩子出生,她自己撫養孩子。”
“至於孩子的父親,就當她死了。”
“米諾已經做好了打算,我不知道谷馭勝那天究竟和米諾說了什麼,但就是他的那些話,讓米諾決定打掉孩子。”
懷孕和流產對一個女人身體的傷害都太大,更別說,米諾的特殊體質,這意味著她再也沒辦法擁有字的孩子。
楚汐不敢想,如果米諾以後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想和喜歡的人擁有一個孩子,卻因為過去遺留下的傷疤沒有辦法的時候。
那種絕望該多讓人難受。
“谷馭勝是你兄弟,你自然偏袒他。”
楚汐也不想多說什麼,“我只問你,你願不願意幫我。”
程之行沉默,楚汐知道了他的回答,她點頭,“那好,我也不需要你的幫忙,但是你也別想阻止我。”
說完,楚汐轉身就走。
她聯絡了仲子域和寧崇明在附近的餐廳見面。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們能夠幫一下我。”
頓了頓,楚汐繼續道,“事成之後,絕不讓你們吃虧。”
仲子域馬上就答應了,至於賺不賺錢,有沒有收益,仲子域毫不在意。
寧崇明也是。
“你開口就好,我們這麼多年朋友,不至於連一個小忙都幫不了。”
不知道怎麼的,看著餐桌對面的兩人,楚汐想到了程之行的拒絕,她忽的笑了,“對付谷馭勝可不算是一件小事。”
仲子域輕鬆的挑眉,“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
寧崇明笑著,“這也是小事。”
三人聯手對付谷馭勝。
谷馭勝名下的公司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停業。
“大家拿了補償回去吧。”
谷馭勝擺擺手,他知道有人在背後搞他。
客戶投訴,退單,官方調查全都一籮筐的來,谷馭勝根本來不及反應,如果有足夠的資金流入,說不定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他求助曾經的好友、合作伙伴,都不敢幫他。
但谷馭勝的積蓄早就全都打到了米諾的賬戶上,他現在一窮二白。
房子被拉了去抵債。
谷馭勝抬頭望天,星辰微茫,淅淅瀝瀝的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下了起來。
他連今晚吃飯的錢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