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能這樣，牙牙她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你們不能對一個小孩動手……”
“你這可就太看得起我們了，”
陳夏笑起來很斯文，配上那副金絲邊框眼鏡，更顯得斯文敗類，
“我們可都是講道理的人，也是遵紀守法好公民，那種非正當手段的勾當我們可不做的。”
“是是是……求求各位大人有大量，放過牙牙吧。”
經紀人都快哭出來了。
但她沒有任何辦法。
在賣掉楚汐的手機號的時候，她也有過一瞬間的猶豫，但又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現在楚汐和顧玟、趙戲柳的事情都扯不清楚呢，哪裡還有時間來找她的麻煩？
結果誰知道，號碼是中午賣出去的，人是晚上被抓住的。
“楚汐我求求你，我給你跪下了！你就讓他們放過牙牙吧！”
經紀人眼睛裡泛著淚花，就這麼跪在楚汐的面前，腦袋重重地磕在地上，發出“咚咚”的聲響，
“我、我給你磕頭，只要你願意原諒我，願意放過牙牙，無論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的！”
她沒有絲毫留力，只是三兩下，額頭上就泛起了紅血絲。
看著經紀人害怕懺悔的模樣，楚汐只覺得心頭悶得慌。
她沒有理會經紀人，而是站起身來，開啟了窗戶，讓微涼的夜風透進來。
微風吹拂在臉上，帶來了新鮮的空氣。
楚汐感覺自己彷彿活過來了一瞬。
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混亂的情緒平靜下來。
而程之行也沒有催促她，而是靜靜地等待著楚汐自己的決定。
經紀人還在不停地磕頭，很快地上的瓷磚就染上了血色。
偌大的房間裡，只有“咚咚”聲。
經紀人感覺到一陣陣的頭暈眼花，但是她不敢停下來，害怕自己停下來的話，就會讓女兒陷入危險。
“你當初這麼做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自己會有現在的遭遇？”
楚汐從窗邊走回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經紀人，
“是不是隻要惡不會讓你承擔，你就不覺得有任何的問題？”
她可沒有忘記，在一開始的時候，經紀人可是說，她不是沒問題嗎？為什麼不能原諒？
如果沒有陳夏的那番話，經紀人還會這樣道歉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