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亞:“這些都是你的選擇造成的後果,現在憑什麼讓我這麼一個不相幹的人來替你解決這件事情呢?”
老婦人聽了這話沒有跳腳,她看向一旁的光源,聲線平穩下來:“不同的選擇通常會造成不一樣的後果,假如那時候我和阿放沒有參與這項計劃,我們說不定會和樂地生活在一起,阿放也可能離開了鎮子……還有可能,我和阿放都淪為這群外來人的契約獸。”她看向克裡亞,視線沒有不同,卻讓克裡亞一凜,“你現在已經進了那群人的巢xue裡,單憑你一個人,你以為可以安全地離開這裡嗎?”
老婦人一輩子都不是善類,自然不會因為她要死了做出多大的改變。
老婦人說:“對了,我這兩天聽說他們又抓了一個外來人,也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是一個黑色頭發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她看著克裡亞面上出現的一絲波動:“人挺單純的,別人說什麼他信什麼,傻傻的也不知道要跑,名字……名字我記不太清了,好像叫伽斯什麼的,你認識嗎?”
話到這裡,已經是赤|裸裸地威脅了。
或許還是這個老婦人和克裡亞談判的籌碼之一。
被抓住的那個人可能是伽斯,不過這又和他有什麼關繫了。
克裡亞在心裡冷笑,他之所以沒有離開而是到這裡來,是因為那些人一而再地挑釁他,伽斯這個人被抓住和他又有什麼關系呢?
他死了自己不就正好少了一個累贅嗎?
克裡亞心裡是那麼想的,卻不由自主地回答:“我可以帶阿放走。”他對眼前的老婦人沒有好感,但她的孫子不一樣,“只不過以我的性格,你別想我會溫柔地對待他。”
老婦人鬆了一口氣:“這就夠了,這就夠了。”
……
地底下不好擴建,但十幾年時間卻也形成了不小的規模。
克裡亞和老婦人勉強達成了“共識”,現在阿放在他面前帶路,克裡亞微低著頭在後面走著。
他們現在去的地方就是關著人的“牢房”,克裡亞需要確定那個被逮住的倒黴蛋是不是伽斯。
克裡亞微低著頭,淡黃色的頭發在昏暗的光線中被染成別的顏色,路上他們只遇上了一個人,那人雖然奇怪這麼晚了他們是去做什麼,但也沒多問什麼,畢竟克裡亞他們實在淡定。
這個地方出乎克裡亞意料地有些複雜,現在若不是有阿放帶路,他要找到地方或許還得廢一番功夫。
穿過一道狹窄的“門”,眼前空曠起來。
這個“門”前連一個守著的人都沒有,因為門內沒人。
在昏暗的光源下,可以看清裡面放著的只有十幾個籠子,籠子約莫一人多高,窄而狹小。
克裡亞一眼就看出這是用來關人的。
在這個鎮上被逮住的外來人,應該是被關在這個地方。
現在這十幾個籠子裡都是空的。
克裡亞皺眉,看向帶他過來的阿放:“沒人?”
克裡亞這句問話是下意識的,他不知道被當成契約獸的人還有沒有自己的意識,也不知道阿放會不會回答他。
阿放沒有回話,轉身走了,克裡亞在原地站了會兒,跟了上去。
又過了幾分鐘的時間,他們在路上沒再遇到其他人,阿放帶著克裡亞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克裡亞左右看了看,問:“這裡?”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問的是什麼。
阿放沒有回答。
在這之前他們走的路還有其他通道,但是這裡左右都是死路,只有面前這一扇門是唯一的通道。
這扇門沒有上鎖。
克裡亞越發警惕,即提防身後的阿放,又小心提防門內可能發生的危險。
直到門被他開啟了足以容人透過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