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裡的時間長了,也就適應了。
雖做不到如白天那樣行走自如,但也不至於如剛陷入黑暗那時一步一挪。
克裡亞手裡拿著一根不知道什麼材料做成的長棍子,被他用來探路。
這長棍是在之前摸索的時候找到的。
卡爾似乎是被之前的那具骷髏嚇到了,亦步亦趨地跟在克裡亞身後,一手還抓著克裡亞的衣角。
克裡亞:“我看這裡好像也沒有什麼危險,你該放手了吧?”
卡爾:“不、不行……”
克裡亞無奈,聽到這回答他又生起了殺人的心思。
之前他之所以沒有殺掉卡爾,理由除了他突然心生惻隱之外,他起了和艾森一樣的念頭。
這個地方的危險程度未知,他沒有武器,卡爾至少還是個騎士,多了一個人便多安全一分,他才放棄了下殺手的打算。
但現在看來,他彷彿是帶了一個拖油瓶。
克裡亞:“你是個騎士吧?連死人都怕?”
卡爾:“誰、誰不怕死人啊。”
他的手鬆了一點力道,克裡亞向前跨了一步,擺脫了他。
克裡亞建議他:“你可以把你的契約獸放出來為你探路,靈獸對危險的感知比我們敏銳多了,而且在黑暗中他們說不定有什麼辦法。”
卡爾一邊將自己的契約獸召喚了出來,一邊還要對克裡亞發出疑問:“那你怎麼不把契約獸放出來?”
克裡亞:“我膽子不像你這麼小。”
卡爾:“……”
這話他沒法反駁,根據之前的表現來看,他確實是膽小的。
卡爾的契約獸是四足的狼級靈獸,站立時達到他的腰部,把契約獸當成探路的工具聽起來雖然有點殘忍,但確實便利。
卡爾安靜了片刻,忍受不了這種不見光亮的黑,又開了口:“剋剋,之前我看到你的契約獸種類和我一樣,真是有緣啊。”他笑了笑,笑聲在這個空間裡回蕩,顯得瘮人。
卡爾止住了笑聲,小聲道:“我的契約獸叫卡子,你的契約獸叫什麼名字?”
克裡亞並不把注意力放在對話上,和卡爾說話時他難免慢上半拍:“沒有名字。”
“沒有名字?”卡爾重複,“為什麼不取名?你不喜歡自己的契約獸嗎?”
契約獸是他們的夥伴,自然要有名字,絕大部分的人都會給自己的契約獸取名字,很少有人像克裡亞這樣連名字都不取的。
克裡亞半響才回答:“沒有。”
也不知道他這句回答的是哪一個問題。
克裡亞現在的態度卡爾也不甚在意,有個人能和他說話他已經很滿足了。
卡爾又叨叨了幾句。
克裡亞突然道:“我們掉下來多久了?”
卡爾一愣:“幾個小時吧。”
克裡亞:“是幾個小時?”
“估計有三四個小時了吧……”卡爾也不怎麼確定,在這種狀況下,時間的流逝都是緩慢的。
克裡亞估計著自己現在的饑餓程度,問道:“你身上有食物嗎?”
他們在這裡面需要考慮的還有食物和水的問題。
餓上一天半天的或許還沒問題,但如果一兩天沒進食,情況就會變得糟糕。
“我還有兩塊餅……”卡爾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很快變了臉色,“不見了。”
在祭司將他們身上的武器收繳之後,也帶走了他們的食物。
這個壞訊息一被說出來,氛圍就變得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