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克裡亞和伽斯來了這麼一出“戲”後,也有幾個人上臺想要再次炒熱氣氛,但是沒能成功。
後來,今天的晚會在前半夜就已經結束了,廣場上的人群稀稀落落地散了,酒肉也去了大半,只剩下篝火還在孜孜不倦地燃燒著。
克裡亞搜尋到埃斯維的身影時,對方正停留在一攤子酒肉旁邊,似乎意動了。
也是,大陸上很少有不好酒的人,不多喝酒只是剋制,而現在有現成的、免費的酒肉,埃斯維能不意動嗎?
再者,今天晚會的氛圍讓埃斯維覺得不喝酒都少了點什麼。
埃斯維伸手拿了半瓶子酒,就看到克裡亞來了。
他沒問克裡亞去了哪裡,他只是習慣性地擠兌對方:“你就不怕我給跑了嗎?”
這話沒頭沒尾的,但在場的兩人都聽得懂。
克裡亞道:“我看得見你。”
屋頂上的視野確實不錯,而且這一路上他有意無意地給了幾次機會,埃斯維都沒逃跑,這說明埃斯維其實並不想走。
反倒是奧尼恩,幾次蠢蠢欲動。
埃斯維四處看看:“在哪?”他這是在問,克裡亞在那個地方待著,才能看到他的。
克裡亞將自己之前待的屋頂指給他看:“在那。”
埃斯維立刻道:“我正愁找不到地方喝酒呢,走走,我陪你喝酒去。”說著,他又提了另外半瓶酒。
克裡亞道:“我不喝酒。”
埃斯維推了推克裡亞:“你今天不是不高興嗎?不高興了喝點酒就好了。”
不然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多借酒消愁的人?這證明不高興了喝酒是有一定道理的。
克裡亞問:“誰說我今天不高興了?有那麼多人歡迎我,我可是高興得很。”
正說話間,不遠處走來了一個人,見到克裡亞的身影,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克裡亞不著痕跡地抬了抬手,擋住了自己的臉,再放下來時,他已經換了一張臉,順帶發色也換了。
埃斯維又推了推克裡亞,克裡亞這會兒順著埃斯維的力道走了。
走過來的人看清了克裡亞的臉,以為自己剛才眼花了,也沒多停留,直接就離開了。
埃斯維回答克裡亞先前的問題:“伽斯說的。他說你今天一天都很不對勁,剛才還說你不高興,我就說嘛,你雖然有點不對勁,但不可能不高興。走走,喝酒去。”
克裡亞重申:“我不喝酒。”
埃斯維“呿”了一聲:“以前你說這話我還真信了,但現在你聞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克裡亞聞言抬手,他在自己身上聞不到酒味。
不過他也沒提不喝酒了。
兩人到了房頂上,房頂上還有克裡亞之前帶過來的酒肉,埃斯維指了指地上的酒瓶子示意克裡亞,他也不說話,只讓克裡亞自己體會。
兩人各自找了地方坐下。
埃斯維看向廣場中央,發現視野確實很好,不禁抱怨道:“早知道我也來這裡了,你怎麼不喊我?”
他之前站得地方不僅人擠人,篝火還就在他的旁邊,有時候臺上的表演因為火光的緣故他還看不清楚。
埃斯維遞給了克裡亞半瓶酒,克裡亞伸手接過,他只淺淺地抿了一口,就不再喝。
喝酒誤事這個道理他是懂得的。
埃斯維也不多勸,只是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克裡亞聊著天。
有些問題克裡亞會回答,有些問題他則不會搭理。
比如埃斯維問他:“女王陛下讓你去北邊的哪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