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維主動提出這個要求的理由有兩個。
第一,他知道克裡亞還防備著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與其被要求,還不如自己主動來得痛快。
第二,因為克裡亞此行是去見女王陛下的,他也想見見這個國家的女王。
假如只有他一個人,也不是說就無法見到女王了,但“夜探”王宮總歸不是個好主意。
“不用了。”克裡亞說。
原本埃斯維篤定克裡亞一定會順勢答應,卻沒想到克裡亞竟然拒絕了!
怎麼回事?克裡吃錯藥了?還是自己幻聽了?
克裡亞:“你們都留在這裡,我兩天之內就會回來的。”
埃斯維急道:“你不擔心我會趁此機會跑了嗎?”
明明前兩天還和自己形影不離的,今天怎麼就放心讓自己離開他的視線呢?
克裡亞似笑非笑,他狀似親密地攬住埃斯維的肩膀:“你這話說的,我為什麼要擔心你跑了?”他松開埃斯維的肩膀,就這麼定下注意,“你和伽斯他們留在這裡,反正我很快就回來了。”
埃斯維微怔,克裡亞如此“親密”的動作是他們認識以來第一次做。
直到他看到在場伽斯和兩個陌生人訝異的神色,他才知道克裡亞如此做的目的是什麼。
沒有其他人在場的時候,克裡亞對他的態度是毫不客氣且帶著警惕的;而有其他人在場的時候,克裡亞對他們的態度就改變了許多,變得和善而親切。
仿若一個精分患者。
得到克裡亞特殊對待的埃斯維不僅沒有感到惶恐,反而興致高昂了起來。
克裡亞的這種狀態極大地引起了他的挑戰慾望,尤其克裡亞的身份是一國的伯爵。
如果成為“俘虜”的第一天埃斯維有離開的想法,在見到幻生蝶之後他離開的想法就減少了大半,而現在就算攆他走他也不會走了。
克裡亞和那個叫卡斯洛的人已經走了,留下房間三個人以及一個“監視者”。
伽斯或許只是字面上理解克裡亞的話,他看留下來的這人面善,便主動和對方聊了起來,問了許多克裡的事情,試圖從對方口中瞭解到伯爵大人不為他所知的一面。
這人……便也告訴了他一些不怎麼重要的事情。
“都說伯爵大人很疼他的弟弟,但我卻不這麼覺得。”說到這件事的時候,這人一臉不贊同,“如果真的很疼克裡亞的話,那伯爵大人不至於一年到頭都不回來。”
女王陛下也沒有強制性地讓他離開家那麼久,伯爵大人長時間沒有回家都是出於自願。
這人:“他弟弟常年待在伯爵府,那件事情之後,從來沒有人見過他離開家過,如果伯爵大人是真的疼愛他弟弟,難道不該讓他弟弟走出來嗎?”
除了奧尼恩還在鬱悶之外,埃斯維和伽斯的注意力已經放在了這人的話中了。
此時,埃斯維插話:“你是說這麼多年來沒有人見過他弟弟?”
這人看著他:“也不是沒見過,就是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伯爵府……甚至前院也沒有去過,只在後院活動。”
“他沒有朋友什麼的嗎?”埃斯維道,“我是說這麼多年沒有人去找過他嗎?”
這人搖頭:“不能說沒有,只是還沒見到人就被攔了下來。也不知道伯爵府怎麼回事,明明沒有其他僕人了,管家卻還能無一例外地將想進後院的人都攔下來。”
伯爵大人的事情不能多說,但伯爵大人的弟弟的事情就無所謂了,而且他說的這些也不一定完全是正確的。
埃斯維還想再問,伽斯卻先他一步將話題從弟弟身上移開:“那你知道伯爵大人這幾年都去哪了嗎?”
相比於那個陰沉的弟弟,伽斯更想知道的是伯爵大人本人的事情。
至於伯爵大人的弟弟……若不是他有個身為伯爵的哥哥,誰會在意他呢?誰會把他放在眼裡呢?
……
克裡亞的坐騎只能是白虎,但白虎在王國裡的標誌性太強,在回去的過程中他並沒有讓幻生蝶幻化成白虎。
卡斯洛不是騎士,意味著他的契約獸不能當成坐騎,他此行過來是騎著馬獸的,克裡亞便和他同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