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府門外的大道兩旁,圍了一圈的人,他們探頭探腦,期盼著那個熟悉的身影能進入他們的視線中。
有個棕發的男人被擠到了人後,他人高,也沒往前擠,就順著人群張望的方向往道路盡頭看去,什麼也沒看到。
“誒,我說,今天……是有什麼慶典嗎?”
有幾個在他附近的人聽到這句問話,停下來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我們國家的人吧?”
男人驚愕了片刻,只笑,卻不回答,心想:這個國家果然是個彈丸之地,就連誰不是本國人都一眼就能看出來。
男人沒說話,其他人已經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現在不過四月多,我們哪有什麼慶典。”
“是……是他們要回來了!”
“今天不是什麼慶典,也不是什麼節日,而是我國零號軍團要回來了。”
軍團?
男人腦海中剛閃過這兩個字,還沒勾勒出軍團該有的樣子,便聽那人繼續道:“說是軍團,其實只有五個人而已。”
五個人的軍團?
男人疑問出聲:“五個?”
“對。”民眾們如他所願,解說了起來,“軍團團長是王國的伯爵。”說到這裡,那人轉頭看了看身後的伯爵府,給棕發男人示意。
男人順著他的視線又打量了一遍伯爵府,高牆之上滿是時間留下來的痕跡,伯爵府的大門敞開著,他往裡看了一眼,看到了庭院裡雜草叢生的樣子,伯爵府的下人這麼懈怠?
那擔當解說的人大概看出了他的疑惑,道:“伯爵府沒有下人,前院……已經朝我們開放了,只有後院……”
這人現在說的這句話真正引起了棕發男人的好奇心,但此時一旁有人重重咳了一聲,像是在提醒。
棕發男人:“怎麼回事?”
先前說話那人搖了搖頭,顯然這件事不是可以說給外人聽的。
棕發男人只得暗自思忖。
他左右的幾個人都安靜下來了,可是這時候這裡人多,不可能全都安靜下來,他便能聽到關於伯爵府主人的一些事情。
一旁有人大概是氣不過,聲音比旁的人高出了一截:“克裡亞那小子死了不成!他哥哥難得回來一次,也不出來迎接一下。”那怒發沖冠的樣子像是馬上就要進伯爵府找人幹架。
旁邊的人拉住了他的手,安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兩人的關系,這麼激動做什麼?”
這句話卻像火上澆油,被攔住的人越發激動,幾次都要掙脫:“關系?他哥那麼寵他,他就該出來迎接!養了八|九年了,怎麼都養不熟!就算是一條狗,都沒有他、他、他那樣的!”
可能太過憤慨,話都不利索了。
旁邊的人:“你該知道克裡亞回來的時候已經記事了!”
“記事?記事怎麼了?他們……”
棕發男人聽得津津有味,還想繼續聽下去,別人說得越多,他能得到的訊息就越多。
這時道路的盡頭卻傳來一陣吵雜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回來了!”
“克裡回來了!”
“克裡爾回來了!”
棕發男人此刻聽得最多的詞就是“克裡”以及“克裡爾”。
這讓他有點分不清這兩者究竟是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