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第一天總算挨過去了。
我跟dn說,你明天不用來了。
我想一個人靜靜。正好把手機裡存了很久的那篇痔瘡時期的愛情看完。
哦不,是霍亂時期的愛情,
但第二天,dn還是來了。
而且還給我帶了花。
而且還是菊花。
我???
我說,你買這個幹什麼啊?
dn說以形補形。
他還以為自己很幽默呢。
我說,兄弟,not no!
護士來查房,看到菊花,就知道我們的關系不正經了。
平日裡,都是看菊識人的護士姐姐,能有多純潔?立馬就拿我倆開玩笑了。
問dn,我的傷是不是他弄的。
dn搖頭。
護士大方的說,那你現在維護,以後就是你的了。
我???忽然想起了器官買賣!這是什麼醫院啊?)
護士走了。
dn跟我說,那天我根本沒能進去,可別賴我。
我說哼,敲山震虎也算的好麼。
平日裡這種話是說不出口的,但在痔瘡時期,下限是不存在的。
你想想啊,電視劇裡硬漢受傷是什麼場景,再想想肛腸科!
每當醫生來說我看看你傷口恢複得怎麼樣了。
或者護士又過來說該換藥啦。
我們可不是咬著牙解開肩膀的繃帶。
而是!閉上眼褪下腰間的褲子!
更別說,每次吃飯時都要先盤算著,這些東西穿腸而過的痛楚!
個中艱辛,我就不一一和你們解說了。
如果讓你們關愛腸道的目的已經達到,那我們就直接跳到出院環節好嗎?
好,那就直接跳到術後第五天吧。
給我做手術的醫生檢查完我的pp,滿面春風的說,我之前說的沒錯吧,年輕人恢複得快,你收拾收拾準備出院吧,騰出床位要給新患者啦~
dn幫我領了一籃子藥,有吃的,有塗的,有洗的。
這麼複雜又羞恥的護理,還要持續半個月。
我就聯絡到學校周邊的一處短租房,打算窩起來療傷。
走出醫院時,天空都是灰的。
因為是冬日傍晚。
心中感慨良多,算是劫後餘生的喜悅吧。
我問dn,你以前住過院嗎?
dn說住過啊,不是跟你說過,我從前踢球摔破過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