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的是,a來我寢室那晚,還問我室友我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我心說,不就是你咯。
越是這麼想,就越有種大男子主義在膨脹,看見室友都挺喜歡他,就覺得有面子。看見他和小健健美同學)聊得太歡了,又有點兒吃醋,就叫他專心看盤面。
後來收盤了,送他出宿舍。
當時比較晚,樓下挺冷清的,他說他要去圖書館接女朋友了。
我才意識到,自己靠假想來獲取虛榮感,大概是在嫉妒他有個真正的女朋友吧,這是不是玩得過火了?
接下來就發生了踢球那件事。
當時,我去他住的那棟樓找球友。經過一個門口,聽見裡面有人叫我,門是關的好好的,但中間有個窟窿,我低下身往裡一看,就看到了a。他說剛才在水房見我經過。
可是我經過水房時有往裡看過啊,因為此前也想著會不會遇到他,但那時水房裡明明沒有人。就覺得有點兒心虛。
叫上他一起去踢球。
他開始當守門員好好的,後來上場和我搶球,被我撞倒了,我摔在他身上,摔得太正了,差不多把他整個人都撲住了。
看見a寫這一段時,說他大腦空白,會很投入當下的感受,我也是。
而且我的感受是全新的。我說不清楚,不是指下身的反應,是整個身體都有感應,不算強烈,只是比較清晰。
大家圍上來之後,這種感受才消失,但心裡卻記住了。
這一摔,a的頭破了,鼻子出血了。
本來,應該找個會騎車的人送他去醫院。
但我當時特別想和他一起離開人群,正好場邊有個三輪。去醫院的一路,我都很不踏實,不知道自己摔倒時那種感受應該算什麼。
所以從醫院回來,當a又流了鼻血時,我莫名其妙和他說不會做他男朋友,應該是在掩飾自己的心虛吧。
就此,我和a的相處,就變得別扭了。
過去那種朋友般相待的舒坦,一去不返。而新的感受又沒成型。
我有了危機感,必須正視自己對男生的這種感覺,不能任由它未知數一樣的存在。
我先做最壞的假設,就是我真的對a有了情動。這是最壞的假設!我???)
然後開始對比實驗。
我要跟小健說聲對不起,我把他當實驗物件了。
小健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對人與人應保持距離這件事,一直沒什麼概念。
我正好送a去醫院時手擦傷了,那一週就比較依賴小健,身體接觸比較多,比如洗澡叫他幫忙,還教他打高爾夫。
但實驗下來,我對他的感受沒變化,我們兩個還像好兄弟一樣。你個渣男,萬一有變化呢!)
反向驗證之後,我又做了正向驗證。
替a去接弟弟那天,接站回來比較晚,想回宿舍也能回,但a問我要不要住他訂的酒店,我就留下了。
半夜,我從弟弟的床換到a的床。
從實驗的嚴肅性來說,我應該像在球場上那樣壓在他身上。
不過不必了。
因為我的身體一貼近他的身體,球場上的那種感受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