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剛被女友甩了。
話已至此,管他真假,我再執意離開總不太近人情,就跟他喝了一杯。
現在想想挺後悔的。
有第一杯就會有第二杯。
我這人虛情假意的,和誰都能聊得來,可能給他一種遇見知己的錯覺了。
他跟我發牢騷,說搞物件為啥這麼累?才t牽個手就要開始談結婚了?怎麼就不能搞場輕松的戀愛?
我說這要看人吧。
他說對,你肯定是那種能放得開的!
我???
我勸他早點兒回去吧。
他就拽住我,把我手按他腿上。這麼寫起來有點兒怪怪的,其實就是酒桌上喝開了那種很常見的舉動,但他勁大,我要是硬扯開肯定會鬧出點兒動靜。
他又執意加了幾次酒,似乎想要灌醉我。
然鵝,他漸漸喝得高了,我還很清醒。
他也奇怪,說你怎麼一點兒事都沒有呢?
我說我家是釀酒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他沒把我灌醉,就把自己灌醉了給我機會,趴在桌上就不動了。
我要是硬拖著他走,恐怕我真是不能全身而退了。我就問他要手機,說幫你叫個同學來接你吧。
開啟他微信,最近的聯系人裡有個叫“腿哥”。
我說腿哥是不是你上鋪那個gay?
他哼哼了兩聲。
我就發訊息給腿哥說,喝多了,有空來接我沒?
對方立刻問定位。
我把定位發過去,跟店老闆打過招呼就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