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長上前看了一下他的工序進展:“這不成啊馬大爺,您這才做到哪兒啊,我得到訊息稱大人今兒晚上就能到,明兒個可就是他的五十大壽了,您這哪來的及啊,不如我再找倆徒生來幫幫您?”
“哦霍。”馬大爺十分不滿地霍斥了一聲,“可別,我這做的可是大人的壽匾,不是隨隨便便的門頭掛匾,咱鄉里的徒生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嗎?可別來給我添亂了,別忙沒幫成匾給毀了。”
鄉長也知道他說的是實情:“那……咱們鄉里可就您一位擅長這活計了,就勞您多費費心,我再去瞧瞧別個家的。”
馬大爺連正眼也沒甩給他,聽到他出了門才往他那個方向啐了一口:“不要臉的狗腿鬚子!我做這匾是大人應得的,哪容你當做阿諛奉承的供品!”
蕭笑聽他們一口一個大人的便忍不住問:“大爺,不知你們所說的大人是哪個大人?”
馬大爺長了一副嚴肅臉,說起話來也帶著嚴肅勁,但好在算好說話的,加上說的又是他佩服的大人,便也一邊修著剛剛鋸好的木頭稜,一邊給她講:“寇準寇大人,他可了不得,是做過宰相的人吶!”
說這話的時候,馬大爺似乎在說自己兒子一般自豪:“想他小時候還常來我家串門子,那時候我就看出了他是一個不得了的好苗子,果然成大器了,不過可惜了,皇帝有眼無珠,居然把他貶了,現在也就一個地方小官,不過他一向正直,為百姓考慮,所以深受愛戴,不論他現在官位何如,都是我們渭南小鄉的驕傲!”
林簡之看他說到後來略有替寇準惋惜之意便安慰道:“既然是如此人才,必不會蒙塵太久,我猜他不出十年,必能再回宰相之位替百姓造福。”
老大爺繼續低頭修木頭,語氣聽不出喜怒:“承你吉言了,不過伴君如伴虎,我還是希望準娃好好活著就成了。”
蕭笑歷史不好,不知道寇準的事便小聲問他道:“你這是純安慰他的麼?”
“不是。”林簡之開啟面板翻了翻任務簡介並著記憶道,“既然這是寇準的五十大壽,那麼應該再過個八年左右他就會重回朝廷當宰相了,我記得好像是丁謂主動邀請的他,溜鬚拍馬的典故你知道嗎?因為這個典故,丁謂還與寇準結下樑子了呢。”
蕭笑一臉懵懂的看著他,學霸的世界她不懂,別提什麼典故了,寇準和丁謂這倆名她連聽都沒聽說過:“不過這位寇大人能再次拜回宰相之位還是不錯的了。”
林簡之喝下杯中的水,搖了搖頭:“不錯什麼,他這一回去,馬大爺的希望可就實現不了了,寇準生性耿直,都可以在皇帝怒而拍案的時候拽著皇帝的衣領讓其坐回原位,然後繼續對著皇帝闡述自己的觀點,這樣的大臣若是遇上了擅弄權謀的丁謂,拉攏不成,結果便可想而知了。”
“你是說他會不得善終?”
“倒也不能這麼說,丁謂後來對寇準誣告陷害,害他再次被罷了相,丁謂當上宰相以後對他是一貶再貶,他最後是病故,客死雷州。”
“你們說誰客死雷州?”正好最後一句的時候馬大爺停下了手裡的活計,擦汗時聽到了這句話。
蕭笑急忙擺手引開話題:“沒有沒有,我們是在討論下一站去雷州玩呢,大爺您要不要我幫忙呢?”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能幫我什麼?”馬大爺用懷疑的眼光上下掃視了她一眼。
“您別看我年紀小,對木頭活我可在行了呢。”說著就照著馬大爺的模樣,用自己的技能工具做了一根木頭稜。
馬大爺拿到手裡一看:“哎喲呵,小丫頭不得了,我還小看你了,來來來,幫我再做兩根出來吧。”
“好!”
蕭笑是千機閣弟子,這種程度的木工自然不在話下,林簡之就不行了,便坐在一邊呷著冰涼的井水看他們忙活。
竹夭:對了學霸,請收下我的膝蓋!
喝著喝著水,林簡之就收到了蕭笑的一條私信,往她的方向看去,她正扭頭衝自己做了一個鬼臉。
輕輕地笑了一下,林簡之得意地寫下了回覆。
林木白:也不看看你相公我是靠什麼吃飯的,不瞭解歷史的古裝設計師不是好廚子![傲嬌狗頭]
竹夭:是是是,你最棒,那麼你會設計現代的女裝嗎?
林木白:給錢就會,不過如果物件是你嘛,接受親親抱抱作為交換。
竹夭:美的你,小廚子,過來給本宮擦擦汗。
林木白:嗻!
午後的陽光慵懶,在堆滿木頭的木匠小院裡,兩個年輕人開著不分朝代的玩笑,氣氛和諧的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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