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護法的效率可真高,英雄救美的機會都不留給我,還想抱得美人歸呢!”
“上邊的想來段遊戲版的美女與野獸?”
“尼瑪,老子不就鬍子多了點,衣服醜了點,人也矮了點嗎,不帶人身攻擊的!”
“同矮個兒路過,表示支援美女與野獸,人生總得有點希望吧。”
最後聊天內容早就偏了,沒機會施展身手的幫眾紛紛相約擂臺一爭高下,蕭笑則和林簡之飛到了千機閣的崇山頂上面對面坐著發呆。
“你是怎麼找到這麼一個地方的?”林簡之看著不足十步空間的山頂崖臺頗為吃驚,這裡煙霧瀰漫,遠個兩三米可視度就能降低將近一半,若不是用飛行寵物帶著飛上來,還真沒人能找到這麼一個地兒。
只是,坐這好像只能看雲霧吧,哦,還有朦朦朧朧中對方的臉。
“是胡吃這個小吃貨找到的啦,幫主答應過包它一週的肉食,放在幫派倉庫了,但是它吃的時候總有幫眾上去戲耍它,弄的它總以為有人要跟它搶食,背起我就飛了這麼個清靜的地兒好安安心心吃它的獨食,你不是頂著紅名嗎,不能進城,城外又危險,所以呆在這裡挺適合的。”
嗯,是不錯,適合他思考人生清心打坐,雖然他本來是可以和密林裡的練級隊伍一起練級的,人多也不怕紅名被偷襲。
“那,我先下去啦?”
說著蕭笑就要起身,卻被林簡之拉住了:“你先帶我來的,結果就把我一個人撂在這裡?”
她這麼一說蕭笑就有些委屈了:“雖然說你是救了我一命,但昨天我才表白你被拒絕。”
“我後悔了。”
“哦,那我就……”一句話卡在這裡蕭笑反應慢了半拍,然後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看著他,“你說什麼?”
林簡之對上蕭笑的視線,煙雲繚繞中顯得蕭笑整個人如虛如幻好似會憑空消失一樣,林簡之便拽著她拉近了一點,聲音低低的:“我說,我後悔了,拒絕你的事。”
他是喜歡她的,所以在看到小米發她被偷襲的地點時立刻紙鳶飛到附近的定點趕過去救援,這是無意識的第一衝動反應,更真實地表達了他的內心,雖說在以往的相處中他也下意識對蕭笑有一種朦朧的好感,但都被他故意地自我忽略過去了,他不是不明白這是什麼,只是不想明白罷了。
從關鳩那裡他知道了很多事情,比如蕭笑已經很久不做烘焙的事,或者她小時候的一些事。雖然自己與她相熟的整個過程與他和宋丫丫認識時很相似,但她們終歸是不一樣的人,不能一併而論,也不能成為他自我欺騙的藉口。
他沒想過以他了解的蕭笑的性格,她能夠為了滿足別人的希望獨自努力地克服內心的恐懼,而他只品嚐到了餅乾的香甜;他也不知道她能夠這麼直接地坦白喜歡,自己卻只為尋求心安而拒絕。
低低輕嘲笑了自己一聲,林簡之看著蕭笑聲音縹緲:“你喜歡我什麼呢,說實在的我真算不上什麼好人。”
職業原因他接觸娛樂圈這個大染缸的時間不短,能夠達到現在的成就自然也經歷了很多看透了一些事情,所以從來都不會用純粹的眼光去看待某一個人某一件事,做什麼永遠以自我為中心,首先想的是自身的利益。
比如一開始他買遊戲艙接近蕭笑,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劫難作想罷了,而後他也以朋友的身份算計了她種種,而她卻一無所知,還把自己當做真朋友,相待好的沒話說,也沒有任何圖謀。相較之下自己和別人的友好卻無法做到純粹,和大小碗也是因為她們商人的身份,還有其他的種種,別人看不出來是因為他太擅長虛與委蛇,或者,早看出來了,只是不屑於說。
他比起蕭笑,真是差遠了呢,這樣的自己他都不知道有什麼可喜歡的,蕭笑又喜歡他什麼呢?
蕭笑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他什麼:“我也不知道,大概就如同吃到了自己特別喜歡的食物吧,也是說不上來喜歡哪裡,但就是喜歡了。”
“好吃的食物有很多,你若遇到更好吃的呢,是不是我這一口味的就被拋之腦後了?”
蕭笑眼睛彎彎地笑開:“不可能啦,你就像番茄炒蛋,是永遠吃不膩的家常便飯,和其他好吃的性質不同啦。”
“我真謝謝你誇我像番茄炒蛋。”
這是他聽過最另類又最讓人心動的告白了。
雲靄天霧、四顧皆茫,崇山山頂如仙境一般,又沒有人來打擾,的確是個敞開心扉靜心交談的好地方,也方便林簡之把自己深埋心底的話說出來。
“只是蛋有壞的,番茄也有爛的,吃起來的感覺可不一定像看起來一樣好呢。”
蕭笑搖搖頭,十分肯定地說:“你不是!”
林簡之眸色微暗,對上她的視線:“如果你用番茄炒蛋形容我的話,那麼我對你大概就是糖醋小排了,明明是很家常的菜,卻會讓人上癮,吃不到就想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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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表白晉升到食物的高度時,兩個人皆能放鬆許多,交流起來也更加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