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小太監還擱那躺著,君越指向安水宴,又指了指小太監。
“你把他搬過來。”
安水宴雙手叉腰,一身反骨和傲氣,“我憑什麼聽你的?你算......”
拳頭捏得咯吱作響,此時整個牢裡只有君越和安水宴,以及千頌承一魂。
安水宴害怕地吞了吞口水,“搬就搬!你以為我怕你啊!”
君越不理會他的嘴硬,等他把小太監挪過來,又是一腳把安水宴踹出去,鎖上牢房。
這隨意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牢房是他家的。
呃,好像確實算他家的。
? ? ?
見過卸磨殺驢的,沒見過卸磨殺驢這麼果斷的。
安水宴氣還沒喘勻,就硬生生捱了一下,撞到斑駁的牆壁才停下來。
“安水原,我現在想殺你易如反掌!”
君越眉梢一挑,“父親會讓你殺我嗎?”
安水宴默不吭聲。
答案自然是不會的。
丞相這些天一直同他們作對,把那些有異心、想與他們合作的臣子打壓得死死的。
以至於他的計劃進展緩慢,很難分攤到半點皇權。
他無比後悔留下丞相。
原以為丞相可以幫他們震懾那群不怕死的老家夥,沒想到最終掣肘了自己。
“父親保你又如何,只要坐實了你的罪名,誰也救不了你!”
君越意掃過千頌承的身影,意味深長地反問:“若是陛下呢?”
“你什麼意思?”安水宴有一瞬間的慌亂,“陛下昏迷未醒,怎會救你!痴心妄想!”
“昏迷不醒不代表永遠不會醒。”
君越身體後仰,雙手撐在床板上,踩著小太監翹起二郎腿,神態悠閑自在。
安水宴頓時心生搖擺。
難不成皇帝真的要蘇醒了?
“你猜要是陛下醒了,會不會處置你?父親又會不會保你?”
千頌承是個暴君,想殺人都不用找冠冕堂皇的理由,直接提劍砍人。
在君越似笑非笑的目光下,他不禁跑過去抓住牢房的門,認真觀察他的面部表情,試圖找出他撒謊的證據。
但,沒有!
他看不出一絲破綻。
安水宴不認為君越是無的放矢的人,因為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