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圓圈將叉號團團圍住,不留半分生路。
閑來無事,千頌承靜心研究起君越的棋局來。
每一步都走得精妙無比,尤其是圓圈,謀定而後動,在看似叉號即將勝出的棋局裡,反將一軍,將其徹底扼殺。
若不是親眼所見,很難讓人相信這是左右腦互搏的棋局,分明更像是兩個截然不同性格的人在搏鬥。
“妙啊!”千頌承出聲贊嘆,指尖劃過棋局上的每一個佈局,在腦中進行推理。
他不得不承認,即便是他,也不做到如此縝密的設局。
自從見識過君越的棋局,千頌承看他的眼神都自帶濾鏡。
以前君越給他擺臉子,他會獨自生悶氣;現在他只覺得一定是自己的問題,君越才不會無緣無故生氣。
而且他那是愛他,不然他為什麼只跟他生氣,不跟別人生氣?
都是無法言喻的愛罷了!
經過一番自我洗腦,君越明顯感覺到千頌承變了,變得更加黏糊了。
一天十二個時辰,之前的千頌承一天八個時辰關注朝堂上的動向,如今的他能去四個時辰都是哄著自個去的。
“喲,兄長似乎過得不錯啊!”
時隔多日,牢房終於迎來了它的第一個客人。
安水宴嫌棄地打量四周,拍打著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狀似兇狠地斥責一旁的小太監。
“你怎麼做事的?怎麼能把兄長安排到最差的牢房裡!”
小太監配合他演戲,彎腰行禮,“是奴才考慮不周。”
嘴上同情,卻隻字不提換牢房的事。
君越散漫地瞥他一眼。
故意關他這麼久,不就是想看他狼狽的樣子嗎?
可惜讓安水宴失望了,他心性堅定,不是所謂的黑暗、孤寂能打敗的。
“有事?”
光線昏暗,擋不住他的光芒。
幾日不見,君越除了衣服髒了些,並無其它異樣。
安水宴磨了磨牙,他相安無事比殺了他還難受。
“現下皇帝昏迷不醒,王爺已然掌控朝堂,兄長,這次你死定了,不會再有人來救你了!”
安水原幾次三番躲過他的算計,現在終於能一雪前恥了!
掂了掂手中的石子,君越綻開一個溫柔至極的笑,在安水宴驚恐的目光下,他直直拋了出去。
石子劃破他的臉,安水宴後知後覺摸上去,摸到一手的黏膩。
他紅著眼怒吼:“安水原有謀害陛下之嫌,把他拖出去嚴刑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