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將傷害陛下的兇手帶到,麻煩公公處置。”
君越被五花大綁地捆著,兩個侍衛站在他的左右兩側,目不斜視地盯著他。
德順:“宴公子為何斷定原公子便是兇手?”
君越在千頌承心中的地位他是知道的,因此德順要謹慎再謹慎地處理此事。
“陛下暈倒時,我一直陪在陛下身邊。”
安水宴指著君越大義凜然道:“是他與外男勾結,陛下怒極攻心才......”
他的嗓門很大,殿外的眾大臣都聽得起一清二楚。
他就是故意的,他要讓君越身敗名裂,過得比他更慘!
他的手下敗將就應該永遠爛在泥裡,而不是翻身打他的臉!
丞相帶頭推門而入,“宴哥兒,你說得可都是真的?”
“父親,我難道還會誣陷我的兄長不成?”安水宴傷心地看著丞相,脆弱又倔強。
丞相終究心軟,這個庶子的確做錯了事,但終究是他做父親的沒有教育好。
“為父並非懷疑你,”丞相目光柔和,“茲事體大,要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方可定罪。”
血緣之上是君主,若是敢弒君,哪怕是親兒子也照殺不誤。
“本王作證,陛下昏迷與安水原有關。”千弘賜換了一身衣服,大步流星地過來。
丞相心下一沉,眼底多了一抹凝重。
弘王從不參與朝堂之事,今日卻把矛頭對準原哥兒,到底是何目的?
正沉思著,丞相突然發現千弘賜一眨不眨地看著某個方向,那種眼神他十分熟悉,是充滿愛意的眼神。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是安水宴?還是安水原?
如今有兩種猜測擺在丞相面前。
一是宴哥兒與弘王合謀嫁禍原哥兒,想置他於死地。
更深點,他們的目標或許不是原哥兒,是陛下。
他們想謀朝篡位!
二是原哥兒與弘王合謀,想借機逃離皇宮。
陛下還未駕崩,二人興許並不想害死陛下,只是想假死脫身。
丞相驚出一身冷汗。
無論哪一種,無疑都傷害了陛下,難逃一死。
甚至會牽連整個安家。
“還請王爺與宴公子分開說明情況。”
丞相給大理寺少卿使了個眼色,對方微微頷首,對千弘賜做出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