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從雲嬪死去那日開始,安水原就不一樣了!
過去的安水原懦弱無能,被欺辱也不敢告狀反抗。
反觀如今的他,一身貴氣,有著渾然天成的自信,哪有曾經的半分影子。
思及此,安水宴驚恐地瞪大眼睛,“你不是他,你......”
“我不是我,那我是誰呢?”
君越疑惑歪頭,眸中暗芒微閃,“我又去了哪?”
語調幽幽,飄忽不定,彷彿鬼魂來索命。
做賊心虛的安水宴止不住地後退,撞倒了小太監。
小太監摔得屁股生疼,卻顧不上自己,連忙過去拉起他。
“主子,您沒事吧?”
安水宴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來,恐懼之後他冷靜得可怕。
目光駭人,漆黑如點墨,他不屑地勾起唇角,“無論你是誰,我都不會輸。”
他來到這裡二十多年,比這個陌生的靈魂更瞭解世界的規則。
之前不過是沒有防備,以後他會更加小心,讓他嘗嘗他的手段!
君越猝不及防出腳,踹在他受傷的膝蓋上。
咚的一聲,安水宴重重跪在地上。
“誰給你勇氣挑釁我的?嗯?”
危險的氣息鋪散開來,他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逃離。
這人比他想象的強大得多。
一瞬間,安水宴心生退卻。
但他的腦子無比清晰,他沒有退路可言。
以往那般欺辱安水宴,這人不會放過他的!
他們之間只有至死方休!
咬牙從地上爬起來,他努力挺直腰板,試圖壓下君越一頭。
“沒有陛下,你什麼也不是。”
“那你有什麼?”君越欠兮兮地反問,“剽竊的詩詞嗎?”
安水宴一口血憋在喉嚨裡,臉色漲得青紫,好像下一秒就要逝世。
“原公子,陛下請您進去。”
德順出現打斷兩人的對峙,氣氛頓時緩和下來。
君越點點頭,轉身就走。
反正笑話看夠了,狗也被逼急了,就等著對方跳牆了。
安水宴不服氣地抓住德順,“我呢?陛下有沒有叫我?”
“當然,”德順笑眯眯地回答,“陛下讓您啊,跪好了。”
“何時日落,您何時回去。”
說罷,他甩著拂塵,施施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