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搖著頭,淚水糊了一臉。
惠妃好似認命,有氣無力道:“讓開。”
這宮女是從小陪她長大的丫鬟,她不想連累她。
“娘娘,奴婢——”
宮女話未說完,君越一個手刀把人劈暈。
惠妃艱難地俯身過去拉住君越的袍擺,“你殺我可以,別傷害她!”
君越蹲下身,噙著笑感慨,“真是主僕情深啊。”
惠妃的心提起來,緊緊盯著他的手,生怕他突然掏出刀子捅向自己。
“梁婕妤,先去偏殿休息一下吧。”
君越發話,梁婕妤不敢不從。
在宮人的帶領下,她小跑著逃離這是非之地。
偏殿的桌面上已經擺好茶水點心,茶香濃鬱,點心精緻好看,是她平時享受不到的好東西。
但這會兒她無心吃喝,只是機械地喝著茶水,味同嚼蠟。
不知過了多久,殿門再次開啟,宮人恭敬地行了一禮。
“梁婕妤,我們公子有請。”
“好、好的。”
回到正殿,地上的血水已然打掃幹淨,空氣中飄著好聞的薰香。
驅散了原先的血腥味。
梁婕妤惴惴不安地嚥了咽口水。
叫她過來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
“坐。”君越做出請的手勢。
梁婕妤的視線不自覺落到他的手上。
手指修長幹淨,或許在前不久,還有血液順著他的指縫滴下。
想到那副場景,她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腦子一抽,梁婕妤問出心中的疑問:“惠妃娘娘呢?”
君越的嘴角蕩開淺薄的笑意,眉梢輕挑,“你很在意她?”
“不、不是!”梁婕妤騰地站起來,連連擺手。
君越手心朝下壓了壓,“稍安勿躁。”
“她回宮了,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去瞧瞧。”
梁婕妤鬆了口氣,沒死就好。
她緩緩坐下,“不知原公子找我何事?”
“我很好奇,你為何為我得罪惠妃。”
君越淡淡瞥她一眼,語調散漫地開腔。
梁婕妤磕磕絆絆開口,眼露迷茫,“臣、臣妾也不知。”
“當時沒有過多思考便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