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我是陛下的唯一。”
君越說得自信又囂張,還帶著一些無端的曖昧。
千頌承突然想到那晚的沖動,唇瓣上彷彿還殘留著柔軟的觸感,回味無窮。
“你想要什麼?”
君越把問題拋回去,“全憑陛下做主。”
嘖,真是會做事啊。
千頌承用舌尖頂了頂腮幫子,有些不爽。
作為皇帝,賞賜自然不能太寒酸,君越這是奔著他的小金庫去的啊。
“陛下,惠妃還跪著呢。”
安水宴提醒。
兩人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良久,惠妃一直狼狽地跪在地上,即使膝蓋又疼又腫,依舊咬牙堅持。
可安水宴見不得君越與千頌承太過親近,便藉著惠妃的由頭打斷兩人的對話。
他得不到的男人,憑什麼對安水原另眼相待?!
嫉妒如附骨之疽蠶食著他的理智,他的指甲嵌進肉裡,留下月牙狀的血痕。
千頌承連一個眼神都欠奉給這群妃嬪。
當初他弒父殺兄,踩著血骨登上皇位。
剛登基不久,前朝的那群老家夥就迫不及待往他後宮塞了不少人。
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們的心思,面上一派巴結討好,實則是想安插眼線,找出他的把柄,好拿捏他。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千頌承就是那隻雀。
他暗地裡傳出假訊息,借這些妃嬪之手,鏟除了她們背後大半的勢力。
知道新任皇帝陛下不好惹,如今那些老家夥一個個安分得很。
至於這些妃嬪,原先還想爭寵,直到他當著他們的面挖了一個細作的眼睛,便再也沒敢在他面前晃悠了。
“你認為該如何處置她?”
千頌承把決定權交到君越手中。
惠妃不可置信地望著他,連習武都沒哭過的她,此刻眼眶發酸,泛起淚水。
她沒想到陛下寵他至此。
她的父親是大將軍,除了皇帝無人能處置她,因此她在後宮橫行霸道慣了。
如今這份權柄轉移到君越手中,她無法預料到自己的結局。
不會很好就是了。
“安水原,你若敢殺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