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聽聞原公子身體不好,我們便沒有來打攪,如今一見,氣色倒是好了不少。”
說得好聽,不過是在找藉口。
安水宴得到千頌承另眼相待,這群人為了巴結他,自然對安水原不冷不熱。
說不上欺負,不過是無視罷了。
但孤立無援的滋味並不好受,比明裡暗裡的欺負,更折磨人的精神。
因而君越對這群人的態度也算不得熱絡,只是扯了扯唇,冷冷清清敷衍,“承蒙掛念,如今已無礙。”
察覺到他的冷淡,其他人故作不知,繼續說說笑笑,場面熱鬧非常。
“有什麼好得意的,不過是一次恩寵罷了!”
在一堆說鬧聲中,刻薄的話語格外明顯。
眾人尋聲望去,不出意外,便是武將世家出身的惠妃。
君越放下糕點,拿起帕子擦了擦手,輕輕一笑,“一次恩寵的確算不得什麼。”
“想必說話這位,一定很得陛下寵愛吧。”
惠妃臉色一僵,誰人不知陛下除了進過兩位丞相之子的宮裡,對其他妃嬪幾乎是視而不見。
這番話說出來,無疑是在嘲諷她。
她依舊嘴硬道:“陛下那是忙於政務,無暇來我宮中。”
不過是些無傷大雅的酸言酸語,君越也懶得同其他人扯皮,不作回答,將此事作罷。
然而他的息事寧人在惠妃看來就是不把她放在眼裡。
她不屑地撇撇嘴,“得了恩寵就是不一樣,態度都比以前硬氣了。”
啪——
君越重重砸下茶杯,臉上的笑容越看越陰冷,“說完了嗎?”
惠妃唇瓣囁嚅,想開口,卻發現自己渾身冰冷,止不住地發抖,巨大的壓迫感迫使她發不出聲。
其他嬪妃紛紛低頭喝茶,視而不見,生怕他們的火燒到自己身上。
他們的位份都不如鬧矛盾的這兩位,可不想湊上去充當炮灰。
“兄長這地怎地這般冷清?不見一絲人氣。”
安水宴身穿紅衣,張揚明媚,眉心的紅痣更是顯得他像個年畫娃娃,分外可人。
他坐到上首的另一邊位置,與君越平起平坐。
君越淺酌一口,“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