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資格這樣跟我說話？”
如同一盆冷水澆下，季杏宜頓時清醒。
冷汗浸濕後背的衣服，她放低姿態道歉：“對不起段總，我也是一時情急。”
“嗯，”段丹臣滿意她的伏低做小，“監控我的確刪了。”
“但你知道的，厲害的駭客很多，以夏家的實力請到頂級駭客不是難事。”
“不對！”季杏宜脫口而出反駁。
“這還沒到一個小時，夏家不可能反應這麼快。”
“他們肯定早就挖坑等著我們跳！”
段丹臣嗤笑，“到了我們這個階層，沒什麼不可能的。”
“一個小時，比我預料的慢多了。”
他沒把季杏宜的話放心上，又或者說，不需要放心上。
段家和夏家相差無幾，即使他的小動作暴露，夏家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這就是段丹臣答應季杏宜合作的底氣。
計劃失敗，唯一的犧牲品只有季杏宜。
此時季杏宜還一葉障目，沒看清這種局勢。
她吞嚥著口水，小心翼翼地尋求承諾：“段總，你會保我的對吧？”
“那就要看你能給我提供什麼價值了。”
段丹臣言語間透著商人的算計。
“我已經把夏冰天的地址曝光出去。”
季杏宜眼中閃過狠意，“有那麼多激進的黑粉，出點意外不是很正常嗎？”
段丹臣哈哈大笑，“我有點喜歡你了，季杏宜。”
“多謝段總賞識，您看網上的輿論？”
季杏宜的指甲死死掐進肉裡，心悸得厲害。
段丹臣可不是好相與的人物。
傳聞他心狠手辣，做事不計後果，還玩死過不少送上門的男男女女。
但他出手大方，指縫裡隨便漏點就足夠引人趨之若鶩。
因此還是有許多人冒著生命危險主動湊上去。
季杏宜死過一次，惜命得很，可不想折在段丹臣手裡。
正出神，電話裡傳來一陣慘叫聲，過於悽厲，一時間季杏宜分不清是男是女。
段丹臣充耳不聞，繼續談笑風生，“我會幫你擺平網上的輿論。”
“當然，資源也不會少你的。”
季杏宜連連感謝，然後結束通話電話。
她怕再聊一會，又會聽到不該聽的。
翌日。
君越還在睡覺，門鈴聲將他吵醒。
他踢踏著拖鞋，監控顯示門口站著一位快遞小哥。
“放門口就行，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