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這麼久,就憋出這樣一個餿主意?
他真是高看她了。
果然重生是不會長腦子的。
季杏宜臉上有些許難堪,但她還是義無反顧地抱上去。
“啊!”高亢的女聲乍然響起。
季杏宜跪坐在地,膝蓋處尖銳的刺痛撕扯著她的大腦神經。
她甚至都沒看到君越怎麼動作,就已然跪到地上爬不起來。
君越踩在她的大腿上,腳下力道狠厲,似是要踩斷她的骨頭。
“別碰我,髒。”
季杏宜面色一白。
她的第一反應是:他知道了!知道她不堪的過去!
她慘然一笑,滿腹自嘲。
原來拋棄了自尊心還是會在曝光的那一刻感到羞恥啊!
可她不那麼做,她連見到夏冰天的資格都沒有,更遑論認識他。
所以季杏宜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
雖然不光彩,但她沒傷害過任何一個人。
“髒?我不覺得我髒!”
季杏宜抬眸,一臉倔強,“身體也是交易的籌碼,我憑什麼不用。”
“你錯了,”君越高高在上,悲憫地看著她,“髒的不是你的身體,是你的心。”
深陷大染缸裡,君越不認為女性以色侍人是件可恥的事。
畢竟身體也是自身的本錢之一。
而且也有很多男性做著同樣的事,誰又比誰高貴?
可季杏宜千不該萬不該設計一個無辜之人。
即便夏冰天單純好騙,那也不是她利用他、榨幹他價值的理由。
“我不在乎。”
季杏宜理了理散亂的頭發,努力保持得體,“只要能成為人上人,用什麼手段重要嗎?”
“確實不重要,”君越又續上一顆薄荷糖,“但你應該清楚,世界上聰明人太多了。”
“你的那些手段根本不夠看。”
他歪頭,笑得溫柔,嘴裡吐出冰冷的話:“你玩不過我。”
“不試試怎麼知道?”
季杏宜挑釁地拍拍他的肩膀,“上輩子我能弄死你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我很期待。”
君越收回腳,心裡改了主意。
他倒要看看季杏宜的後手有多強。
要是太無趣,別怪他輕易把她釘在恥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