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少放心，”君越笑得人畜無害，“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隨你折騰。”蕭燕然無所謂聳肩。
不管容舒要做什麼，只要他那張臉還在，他不介意在他失敗後伸出援手。
沒見識過外面世界的殘忍，他怎麼甘心乖乖給他當金絲雀呢？
兩人相視而笑，心思各異。
—
在醫院躺了三個月，君越終於踏出病房。
期間高玉宇和褚瑾晗沒有再出現一次，不知道是被攔住了，還是被打怕了。
與之相反，蕭燕然天天跑過來獻殷勤，比上班打卡還準時。
“走吧容總，”蕭燕然開啟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大哥說要和你見一面。”
“我知道。”
君越坐進車裡，全程低頭回複訊息，沒有給蕭燕然一個餘光。
蕭燕然拉出安全帶，重重往君越的胸前一勒。
活生生一個大帥哥站在他面前，他居然只看手機不看他，簡直暴殄天物！
他蕭二少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君越回訊息的手一頓，眼中閃過笑意，抬頭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蕭總把見面地點改成了咖啡廳。”
“這才認識多久，咖啡都喝上了。”
蕭燕然嘴上不著調，手上的動作一點沒慢。
跑車呼嘯而出，捲起空中未落的雪花。
“我和蕭總三年前就認識。”君越認真算了算時間。
短短三年，蕭總還是高高在上的蕭總，天之驕子的容舒卻爛在了泥裡，再也沒醒過來。
蕭燕然不爽地嘖了聲，“你記得還真清楚啊。”
“第一次見面，蕭總幫了我。”君越望著白茫茫的窗外，目光似是透過時光看到了過去。
“那是我第一次跟著父母出席酒會，我被一幫老狐貍灌酒，是蕭總幫我擋下，才沒讓我過於難堪。”
蕭燕然挑眉，“吳家舉辦的那場？”
君越意外地看向他，“你也去了？”
“我不止去了，”蕭燕然笑得張揚又嘚瑟，“還是我讓大哥給你解的圍。”
那時的容舒剛出學校，青澀稚嫩，站在張牙舞爪的人群中像是羊入狼群。
因為他的側顏實在好看，向來不管閑事的蕭少就難得大發慈悲找大哥幫了他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