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結束的早在八年前就結束了,現在過來糾纏還有什麼意義呢,更何況兩人就只交往過半年,他不信就這半年的時間還給對方留下什麼刻骨銘心的記憶了。
白季依舊說: “現在太晚了,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嘖,他對前任都這樣嗎?還是一個拋棄過他的前任。
方執亦想罵人了,嘴巴還沒張開,耳邊突然響起嗡嗡的聲音,他使勁兒晃了晃腦袋,剎那間感覺天旋地轉,倦意如洶湧的潮水般裹挾著他,整個人直直倒了下去
“阿亦!”白季臉色一變,穩穩接住了昏倒的人。
他迅速將方執亦抱進了車裡,抬手觸碰他的額頭,燙的驚人。
白季趕忙發動車子,把人帶回了自己的住所。
半夜被叫醒的家庭醫生阮識早早等在門口。
待白季把懷中人放到床上的時候不禁挑了挑眉。
是個小美人啊。
他若有所思地瞥了眼神情緊張的白季,心下了然。
一通檢查過後阮識得出了結論——
這小美人是過度勞累加上發燒才暈倒的,打幾針再休息幾天就好了。
白季聽完緊皺的眉頭才稍稍放鬆了一些。
阮識又是一番操作,過了一會兒,抹了把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雙手叉腰,用下巴指了指方執亦旁邊的吊瓶。
“針我給打上了,燙傷的地方我也給抹藥了,你今晚就在這兒守著吧,怎麼拔我就不用教你了吧。”
白季沒分給他一個眼神,簡短地回複了個“嗯”後就坐在床邊守著人。
阮識也沒在意白季的冷淡,甚至還彎下腰左看看白季右看看床上美人,嘴裡不停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白季原本想忽視掉噪音的,反正不搭理那人那人沒趣兒了自己就會走。
但是他怕打擾到方執亦。
所有良好教養與禮儀全都摒棄到一邊,白季忍不住道:“這裡沒你事兒了,趕緊滾。”
阮識聽不到一樣,自顧自地說:“想不到一向潔身自好的白總也有一天會這麼擔心一個人啊,說說吧,他是誰啊,看樣子你倆關系不一般吶。”
白季垂眼思索著該如何回答,沒有說話,良久,聽不出情緒地說:“故人。”
阮識啊了一聲,不相通道:“故人?什麼故人呀這麼緊張人家?我看你對他明顯感覺對別人不一樣啊,你的感情史我可都知道,八年來身邊都沒人,現在突然冒出個故人,誰信!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個故人是你初戀呢。”
白季抬頭靜靜與他對視。
阮識僵住,壓低聲音不可思議道:“不會真是那個什麼方,方執亦吧?”
白季:“嗯。”
阮識嘴巴大張,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秘密一般:“你你你不會還喜歡他吧?你可別忘了那時候因為他你遭受過什麼。”
白季平靜道:“我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