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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德酒莊就在一個私人碼頭旁邊,的確方便餘邃買賣人口。
他剛剛打電話問了孟雲璋,但孟總語焉不詳,只透著一個意思,離他遠點,別跟他計較,這家夥腦子不正常。
那就是精神病——不可以常理推斷。
陸明堂沒有下車,只是開啟車窗,點燃一根煙,靜靜看著酒莊大門,這是私人地界,往常沒什麼人來,現在下午兩點,路上連行人都沒幾個,他在等警方。
“我幫您把他弄上來!”黃毛滿臉討好。
“滾邊去,就你這小身材,送菜呢?”餘邃透過望遠鏡確定了車裡的人確實是陸明堂,正歡喜不已,一腳踹在黃毛腿上:
“別給我打草驚蛇了。”
“那怎麼辦,他好像不上來。”黃毛揉著小腿,嘟囔著問。
“等著。”
“那我,我可以走了嗎。”吳瑜怯生生問道。
“你走啥呀,走了不顯得我騙他嗎?”餘邃不耐煩道,“你不要臉我也不要了嗎?玩呢?”
面對他的出爾反爾,吳瑜無能為力,甚至連哭泣都不敢放聲,餘邃嫌煩了會一巴掌扇過來。
他接近這個人渣,出賣身體,出賣信譽,出賣他陸哥,就是為了他這個葉黎表哥的頭銜,結果這家夥生生把他拖入無法掙紮的泥淖中。
他後悔了,可就算他咎由自取——陸明堂在這,葉黎一定會來吧。
警方治不了他,沒兩天他又會大搖大擺地出現在眾人面前,並加倍報複他,可葉黎不一樣,如果是葉黎,他一定可以…
“餘哥餘哥!條子來了!”黃毛驚慌失措。
餘邃不為所動,甚至還露出一個興奮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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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報的警?”來人停下警車,開啟車窗,露出一張黝黑的臉,穿著制服,看著很像那麼回事。
“是,有人涉嫌綁架,地點應該就在裡面。”陸明堂不作他想,指了指利德酒莊,“就你們兩個人嗎?”
“不然給你來一支大隊?”那人下車,敲了敲他的車門,示意他開門,繼續問:“綁匪幾個人,綁的誰,和你什麼關系?”
“不清楚幾個人,那人和我沒什麼關系。”陸明堂平靜道:“碰到了,幫忙報個警。”
那人不信,嘿笑一聲:“兄弟,你該知道報假警是犯法的吧。”
“真的假的要你們去勘驗,綁匪叫餘邃,被綁的人叫吳瑜,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那行,跟我們進去看看。”那人揚了揚下巴,陸明堂略一猶豫,點頭:
“也好。”
穿著制服的兩人把陸明堂夾在中間,說話的人打頭,沉默的人殿後,走進酒莊大門,陸明堂猛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警方來的也太快了——這最近的派出所在…
可這年頭真的還有人敢...
“警官,我可以看一下你的證件嗎?”他停下來,詢問身前的人。
“證件啊?”那人回頭,沖後面那人使了個眼色,陸明堂頓覺不妙,下意識矮身,躲過一個掌擊。
“警惕性挺高的啊!”酒莊裡面響起聲音,餘邃帶著黃毛走出來,他給倆制服一個手勢,示意他們快點動手,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