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哥這樣會不會太過分?葉哥會生氣吧。”
餘邃大咧咧地摟著吳瑜坐在沙發上,扔給他一瓶酒要他倒,嗤笑:
“怕他個逑,有本事告到魏姨面前,為了個玩意兒?還要臉不要了?”
他一邊說一邊把手伸進吳瑜衣服裡,摸了半天,還是一堆骨頭,晦氣地推了一把,扔到身邊人懷裡:
“柴的要命,給你了。”
吳瑜敢怒不敢言,還是老實地把酒滿上。
“給我叫兩個胸大屁股翹的,男女無所謂...算了要男的,肩膀要寬,腰腰細,別太妖,長相硬朗一點的...跳不跳舞無所謂...”
他還在這打電話提要求,突然一桶冰從天而降,嚇得跳起來罵一聲操,抬頭就看見孟雲璋含怒的眼睛,忽的又樂了:
“怎麼了璋哥,我叫了兩個,一個給你,肯定帶勁。”
“滾出去。”
“生什麼氣嘛,為了個外人,不值當。”他不僅不滾,還躺回冰塊堆裡,翹著二郎腿,挑釁地看著他。
“你爹媽豬油蒙了心,居然準你回來。”孟雲璋怒極反笑。
“老頭子需要人給他送終,我是他唯一的兒子,我不回來誰回來。”餘邃聳聳肩,繼續對電話裡說:
“趕緊的些,我璋哥有火要洩。”
“餘哥,你要不先打電話給葉哥道個歉吧,話等陸明堂說出來,可就不好聽了。”有人小聲勸。
餘邃不耐煩:“他敢說?喂,你,敢跟葉黎告狀嗎?”
他踢了踢吳瑜的小腿,吳瑜攥緊拳頭,用力搖了搖頭:“這點小事沒必要。”
心裡卻道:如果是以前,豈止要告,他非得在葉黎面前哭暈過去不可。
但陸明堂沒這心思。
他壓著怒意回到車裡,神色看不出端倪,司機本來在玩手機,見他出來的早,詫異問:
“陸總,這麼快,回去嗎?”
“嗯,回去吧。”
何必跟一幫紈絝見識——他指甲陷進掌心,不覺得疼,上了車以後一昧閉眼,面容冷峻,渾身散發著寒意。
司機不敢搭話,也不敢閑談問怎麼提前出來,孟總也沒來送,這情況一看就知道出事了。
“停車。”
車開到沿江路,夜風涼的沁骨,陸明堂卻突然喊停,司機不敢違背,剎在路邊:
“怎麼了陸總?”
“我下車走回去,你先走吧。”
“晚上冷呢,這風太大,還是坐車回去吧。”
他哪敢自己回去面對葉所,來之前他三令五申要自己安全把陸總送回去,更別提他還有個暗中安保的任務呢。
“我想吹吹風,沒多遠了,回去吧。”陸明堂開啟車門,冷風刺的人一激靈,忍不住咳嗽一陣,緊了緊身上的呢子衣,邁開長腿走到江邊。
司機叫了兩聲,沒得到回應,開著車慢慢跟上去,把頭探出車窗,小心問道:
“您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
按說孟總和葉所這麼鐵的關系,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