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又怎樣?”杜大人捻著自己的小鬍鬚,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現在說的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今日那些百姓確實個個都閉門不出,將自己鎖在家裡,就連街邊的攤販都少了不少,寥寥無幾。”
“即是如此……”樊學勤笑了笑,道:“說明京都的百姓已經都知道了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已經給他們帶來了隱患,若是不能將這件事情及早解決,百姓便一直不得安生,只能一直躲在家裡,不敢出來。”
說罷又對著陳瑾施了一禮,道:“所以請皇上下令,命京衛全城搜捕,誓要將那些惡徒圍剿在京都,還百姓一個安寧。”
杜大人這才知道自己又被樊學勤給忽悠了,很不高興的呸了一聲,又恭敬的對陳瑾道:
“皇上,這些韃子定要圍剿,但是成國公翫忽職守,也必當要治罪。”
“杜大人就這麼惦記著成國公嗎?成國公跟你到底有何冤仇?”樊學勤那張始終波瀾不驚的臉上此刻不免有了一絲怒火。
“成國公鎮守北地不力,私放韃子入京,如此大罪,當誅九族都不為過。”杜大人義正言辭的說道。
樊學勤冷哼一聲,道:“若真如杜大人所說,京都殺人的那些惡徒是韃子,那成國公更是不能動。”
杜大人也冷笑一聲,道:“樊大人果然是和成國公是一夥的啊!”
樊學勤沒有理會他,而是對陳瑾恭聲道:“皇上,當務之急,是當全力圍剿京都的那些惡徒,同時增強北地的兵力,若是京都的那些惡徒真是北地的韃子,他們都有人混進了京都,微臣認為,韃子肯定有更大的陰謀。”
“什麼更大的陰謀。”杜大人輕嗤一聲,道:“這分明就是成國公鎮守北地不力,與韃子沆瀣一氣,吃裡扒外,臣認為,皇上就應該將成國公抓起來,嚴懲不貸。”
“成國公鎮守北地十多年,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韃子的習性,若是將成國公抓起來,韃子趁機進犯當如何?”
樊學勤很生氣,朝中怎麼會有杜大人這樣草包的人存在。
杜大人捻著自己的小鬍鬚,不屑道:“我陳國不乏英勇善戰的將士,並不是非他成國公不可。”
“愚見,成國公鎮守北地十多年,從未出事……”
“現在不是出事了嗎?”樊學勤話沒說完杜大人就打斷他說道:“正如你所說,成國公鎮守北地十多年從未出事,但是現在卻突然出事,韃子無聲無息的進了京都,這說明什麼,說明成國公與韃子私通,故意放韃子進京,成國公通敵叛國,心中已生反意。”
杜大人字字珠璣,言辭犀利,縱然樊學勤脾氣再好,此刻也是被氣得不輕。
“你血口噴人,成國公錚錚鐵骨,全心全力保家衛國,豈容你如此玷汙。”
樊學勤此言一出,站在佇列最後的柳大人忍不住低頭輕聲嘆息:到底是年輕人嗷,還是沉不住氣啊!!
這回,倒換作杜大人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捻著自己的小鬍鬚,下巴微揚,道:“是不是血口噴人,將成國公抓起來嚴刑拷打一番不就知道了。”
終於把這小子給氣了一回,杜大人覺得自己心裡的那口惡氣可算是散去一些了。
整個朝堂就這兩個人一直在爭鋒相對,其他人都站在自己位置上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這一切,並沒有要發言的打算。
朝中的幾位大臣都沒有說話呢,哪裡輪得到他們來說話,說了也是白說。
至於這兩個人,每次議論朝事都有他們,大家也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