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裡大人,你們可以開始再一次的行動了。”
其中一個兜帽之下發出低沉的嗓音。
站在登雲閣的最高處,可以俯瞰大半個京都,街道上人來人往,雖然不似白天人那麼多,但是出來活動的人也不少。
晚上相對於白天涼快許多,時間過去月餘,好多人差不多已經忘了一個月之前發生的那起殺人的事情了,便又開始出來活動。
另一個斗篷嗤笑一聲,用著不太標準的京話說道:“汪大人還真是心急啊!這些……”他伸手指著下面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道:“可都是你們陳國的子民啊!”
汪棟道:“成大事者,總歸有人要犧牲。”
脫裡吉達笑了笑,道:“大事,不過是為了你自己的一己私慾罷了。”這話說得直白又嘲諷。
汪棟聽了也不太高興,他道:“脫裡大人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脫裡吉達道:“汪大人放心,不會忘不會忘,我這個人只是說話直接,但是從來不會毀約,再說,汪大人這樣的人,正合我們首領的胃口,跟汪大人合作,我們很開心。”
又伸手指著街道上的人群,兜帽下,目光幽深:“這些人,不過是螻蟻,他們用自己的生命為汪大人盡一份綿薄之力,那是他們的榮幸。”
說罷,又轉身對著汪棟,笑道:“汪大人,就請等著我們的好訊息吧!”
然後,身影漸漸地隱沒在黑夜裡,消失不見。
汪棟依舊站在原地不動,看著底下人來人往,站在高處往下看,下面的人入眼顯得很小。
“都是一群螻蟻。”他低聲道。
……
……
“哎喲爺,您別急著走啊!再玩一會兒嘛!”
春滿園樓前,鶯鶯燕燕的女子圍著男子,嬌聲喊道。
“不玩了不玩了。”男子擺擺手,笑嘻嘻道,面色潮紅,顯然是喝了不少酒:“今日時候不早了,得早些回去了。”說罷又湊近那姑娘面前,在她耳邊低聲道:“近日家中母老虎心情不太好,要是回去太晚,估計又得發火了。”
離去之時,還吧唧在姑娘臉上親了一口。
“爺,還怕你家那母老虎呢,你來我教你幾招,保準將你家那母老虎治的服服帖帖。”姑娘一手攀上男子的肩膀,在他面前扭動著腰肢,故意輕輕地蹭他。
男子被她蹭得心癢癢,伸手在她的腚上抓了一把,笑得口水橫流的道:“小浪貨,等過兩天爺再來找你。”
說罷,將姑娘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下來,拿到面前忍不住舔了舔,這才鬆手,然後轉身哼著小調一步一步的離開。
剛一轉身,姑娘也轉身招呼別的客人。
“哎喲這位大爺,進來玩呀!!”
“……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
“諸般閒言也唱歌,聽我唱過十八摸。”
“伸手摸姐面邊絲,烏雲飛了半邊天。”
“伸手摸姐大腿兒,好相冬瓜白絲絲。”
“……遍身上下摸盡了,丟了兩……啪……”
正一邊哼著小調兒一邊走路的男子,忽然迎面撞上了什麼人,不由得惱怒。
“什麼人,沒長眼睛嗎?信不信大爺削你。”
男子渾渾噩噩的抬起頭來,結果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猩紅的眼。
“喲,你還生氣,你撞了老子,老子還氣呢,找打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