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的聲音不小,再加上被這群人吵得頭疼,出言便帶著一絲怒氣,話音一落,眾人便立馬噤了聲。
御史的聲音還在響起:“吵吵鬧鬧成何體統,這裡是金鑾殿,你們以為是菜市場嗎?”
居然把金鑾殿說成是菜市場,殿內有幾個臣子忍不住撲哧笑出來。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御史一聲呵斥,那幾人便趕緊噤了聲。
被御史這樣呵斥一番,殿內的喧譁聲頓消,一干人等站在殿內眼觀鼻鼻觀心,誰也沒有再說話。
只有前面葉修文汪棟等人,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垂眸站在前排一動不動。
陳瑾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位臣子,忽地幽幽開口道:“此事,眾愛卿有什麼看法?”
看法嗎?他們的看法剛才都說了,至於現在……
有些話,私下說說就好,常言道:槍打出頭鳥,這個時候還是別冒這個頭了。
反正總會有人願意做這個出頭鳥的,他們就靜觀其變就好。
果然,立馬就見佇列的最後方,有一位紅袍官員,手執令節走出。
柳大人見狀原本是打算伸手去拉他一把的,結果手短了一節,沒拉住,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往大殿中央走去。
嘖,年輕人呀!你這是在趕著去送死呀!!
樊學勤走至大殿中央,對陳瑾施了一禮,道:“皇上,微臣認為,韃子貿然出現在我陳國境內,此事必有蹊蹺,需嚴查!!”
嘖,柳大人一手掩面,你這不是說的廢話嗎?突然出現那麼多的韃子,誰不知道這件事情有蹊蹺,還需要你來說。
殿上其他人一看有人從佇列走出來目光就一直追隨著,見是一個身穿紅袍的年輕官員,大家都認識,今科狀元樊學勤嘛!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太年輕了啊!!有官員搖頭暗自感嘆!
陳瑾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著樊學勤,道:“樊愛卿覺得,此事當如何查?”
樊學勤道:“成國公駐守北地邊境,但是在陳國境內出現韃子,成國公難辭其咎,此事當嚴查……”
“對,當嚴查成國公。”
樊學勤是話音未落,就見一藍袍官員也從佇列中走出,直接掐斷樊學勤的話說道。
樊學勤瞥了他一眼,有些不高興:“杜大人,我話還沒說完呢,你這樣貿然打斷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被一個後輩小生訓斥,還是當著這麼多官員的面,杜大人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但考慮到這是在金鑾殿上,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
只是冷哼了一聲,有些陰陽怪氣的道:“不知樊大人還有什麼要說的?”
“有,自然是有的。”樊學勤心平氣和的道,又對陳瑾道:“皇上,不僅是成國公,從北地一路過來的八府兩州,皆當嚴查。”
八府兩州啊!!那要如何查得清?
“荒唐。”杜大人一甩寬大的袖袍,道:“這件事情就是成國公翫忽職守造成的,跟其他的州府有什麼關係?”
說罷又對著陳瑾恭敬道:“依微臣之見,應該削奪成國公的兵權,再將其押解回京,好好質問一番才是。”
押解回京,那是對待罪犯才會用的方式。
“杜大人此言差矣。”樊學勤不急不躁的說道:“韃子入我陳國境內,成國公縱然是難辭其咎,但是那麼多的韃子,其他州府也沒有絲毫髮現是不是有些不合理了?”
從北地一路到東邊,卻絲毫沒有被發現,這確實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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