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燕臉漲得通紅,這個問題要她怎麼回答嘛!
她要是說不好的話,他們本來就是夫妻,這是她應盡的義務,她有什麼權利說不好。
可是好……這種話她又怎麼說得出口??
陳瑾真是的,問什麼不好,非得要問這種問題。
汪雨燕惡狠狠的瞪了陳瑾一眼,道:“等你身子好了再說吧!”
陳瑾笑道:“這種事情當然要等身子好了才行。”又道:“愛妃這樣講朕就當你是答應了。”
她有說過答應嗎?好像沒有吧!!不過好像她也沒說拒絕,管他呢,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以後再說。
瞪著陳瑾,汪雨燕不再說話,陳瑾卻在這個時候不要臉的在汪雨燕的耳邊再次說道:
“愛妃你放心,為了能早日完成這件事情,朕一定要好好的,快速的將身體養好。”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汪雨燕的耳畔,再加上陳瑾語調曖昧,汪雨燕已經感受到自己的臉在急速升溫發燙,心臟也加快速度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這麼下流的話是他一個皇上該說的話嗎??
她以前認識的一定是個假的陳瑾,肯定是個假的陳瑾,汪雨燕現在毫不懷疑。
機械般的扭過頭,對上陳瑾含笑的眼眸,汪雨燕扯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道:“既然如此,臣妾這就去看看皇上的藥煎好了沒有,既然要好得快,那就得好好吃藥。”
說罷,汪雨燕几乎逃也似的掀開車簾跳下了馬車。
再待在馬車裡,她覺得自己一定會在那曖昧的氣氛中窒息的。
晚間的清風吹拂在臉上,汪雨燕才覺得臉上的滾燙稍減了些,伸手拍拍臉,往一旁熬藥的地方走去。
陳瑾慵懶的靠在車廂上,伸手枕著腦袋,以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態看著汪雨燕倉皇而逃的背影,嘴角始終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直到汪雨燕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再盯著車簾發了一會兒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之後,陳瑾伸手拿過幾案上的奏摺,在昏黃的燈光下,開始看了起來,並提筆不斷的在上前做批註。
汪雨燕端著藥碗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陳瑾專注認真批奏摺的模樣。
陳瑾認真的樣子,看上去真的很吸引人。
畢竟以前一直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而今不知為何性情大變,即便身上有傷,也不忘處理公事。
幾次三番勸說不聽,汪雨燕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陳瑾批得認真,汪雨燕也不去打擾他,既然他要看,那便讓他看吧!!
輕手輕腳的上了馬車,將藥碗輕輕地放在几案上,然後坐在一邊,安安靜靜的看著陳瑾批奏摺。
馬車不大,汪雨燕回來陳瑾肯定知道的,只是汪雨燕既然沒有開口阻止他批奏摺,陳瑾就當什麼也不知道,繼續做自己的事。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過去,當陳瑾再要伸手去拿另一本奏摺的時候,汪雨燕便伸手按住了他的手。
“藥涼了,你先將藥喝了。”
陳瑾扭過頭看著放在几案一角的那碗黑乎乎的藥汁,眉毛擰成一團,再看著汪雨燕,可憐巴巴的道:“朕能不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