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
江燼月看著馬車即將離去,腦子裡靈光一閃立刻追著即將加快速度的馬車跑了幾步,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東西從車窗的位置扔進了馬車裡面。
“這是我的信物,公子日後若是有什麼困難可以隨時到松煙巷找我,我一定全力相助的。”
江燼月說出了這句話之後便停下了腳步,靜靜的看著馬車遠去。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卻有種感覺,他們以後或許還有機會見面。
沈一笠並不知道,就在自己不知不覺間,竟是和原本應該同自己成親的那個人就這麼擦肩而過了,不過就算知道了,恐怕沈一笠也不會多說什麼,甚至說不定還會想辦法讓江燼月永遠消失在京城之中,這樣一來也就沒有人會知道,在自己的世子府中,和自己拜堂成親的那個人,並非真正的苗疆聖女了。
他自然是聽見了那個女人說的話,又看了一眼被人從窗戶處扔進來的那個東西,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
車廂裡,一塊黑沉沉的木牌被扔在柔軟的毯子上,十分顯眼。
沈一笠垂眸看著那一塊木牌,沒有動也沒有要將那一塊木牌扔出去的意思,片刻之後,在他的唇角露出了一抹陰鷙的笑容。
呵,還真是大膽的女人。
沈一笠都有些懷疑,剛才發生的意外都是被人算計好的了,或許幕後算計的人就是那個女人,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和她扯上關係,會是誰的人嗎?
最後可能就是攝政王那邊的人,自己一直代替自己的父親暗中和其他人傳遞訊息,或許已經被攝政王所察覺了,所以才會設計這一出?
不怪沈一笠如此多疑,只因他的身份如此,不得不懷疑。
“呵呵。”
沈一笠冷笑一聲,眸光中冷意盡顯。
不管是誰的人,有什麼目的,他都絲毫不懼。
既然對方自曝了家門,還留下了這樣的一個信物,那他回去之後派人調查一下就是了,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打的又是什麼注意。
於是,沈一笠重新將目光從那木牌的上面挪開,再也沒有去管拿東西,就這麼任由那塊木牌扔在車廂裡面。
馬車依舊不緊不慢的前進著,沈一笠靠在軟枕之上,身子因為馬車的前進而微微晃動著,但他的眼睛此刻已經微微閉了起來,像是正在小憩一樣。
不知何時,一股清香傳入了鼻翼之中,讓沈一笠不由得動了動眉頭,隨後疑惑的睜開了雙眼。
奇怪,哪兒來的香味?
沈一笠疑惑的左右四顧,卻並未找到那個香味的來源。
他原本並不打算理會,但那一股香味卻很奇怪,彷彿一直就在自己的鼻尖縈繞似的,讓他怎麼都無法忽視,而且那一股香味很奇怪,在聞進去之後,讓他莫名有種心煩意亂的感覺,腦袋都不由自主的變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就連心口位置都變得有些沉悶的感覺。
這種感覺和以前他發病的前兆有些相似,但卻又有些不同,這讓沈一笠不由得變得重視了起來。
沈一笠皺了皺眉頭,抬手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藥瓶,然後從裡面倒出了兩粒黑色的藥丸,想也沒想的就直接吞進了口中。
苦澀的藥物入口即化,瞬間苦到舌根都在發麻,也成功的將那一股奇怪的香味給壓了下去,沒有再聞到那一股子香味之後,沈一笠這才感覺身體輕鬆了不少。
靠在車廂上喘了一口氣,沈一笠想了想開口喚了一聲。
“青執,停車。”
因為剛才的原因,這會兒沈一笠連說話的聲音都略微顯得有那麼一點兒有氣無力。
正在駕駛馬車的青執聽到了沈一笠的呼喚,立刻扯住了韁繩,讓馬車慢慢的停了下來,隨即撩開車簾朝裡面看去,便正好瞧見沈一笠一臉蒼白的靠在車廂上,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
“主子,您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