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的好晚啊。”
迎面走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打扮得十分豔麗的沈玉妍,在她的身旁還跟著她的丈夫宋文耀。
看到來人,正從馬車上走下來的沈一笠不由得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過很快就隱藏了起來,抬眼的時候便朝著沈玉妍淺淺笑了一下,點頭算是見禮了。
“我還以為堂弟今天不會來呢。”
沈玉妍掩嘴輕笑,語氣聽著十分親近的樣子。
旁邊與他們擦肩而過的人,有些人看到來站在了沈玉妍身邊的宋文耀,認出了他的身份,於是對於和他們交談的沈一笠他們的身份也好奇了起來。
而當看到沈一笠的面容之後就更是驚訝,不知道這是哪一家的公子,竟生得如此芝蘭玉樹。
這也不怪那些人不認識沈一笠,只怪沈一笠平日裡很少摻和這些青年才俊們的聚會,因此別人不認識沈一笠也就不足為奇了。
“你們來得晚,裡面已經開始了,你難得出來參加這樣的詩會,不知道這裡面有不少青年才俊都是有著驚才絕豔的文采,待會兒我就帶你去認識幾人,堂弟也是才華橫溢之輩,必然和他們能夠聊到一塊兒去。”
宋文耀上前見了禮,也同樣十分熟稔的和沈一笠說起了話來,似乎兩人關係很好似的。
箏箏看了一眼沈一笠,敏銳的察覺到了沈一笠眼中一閃而過的不耐,顯然他心裡的想法和表面看起來的溫和模樣,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方向。
“走吧。”
沈玉妍說話間已經拉著箏箏朝著裡面走了進去,而沈一笠和宋文耀兩人,則是並排走在了後面。
箏箏臉上帶著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手從沈玉妍的手中抽了出來,見她看向自己,於是笑著說道:“我自己走。”
隨後回頭朝著沈一笠身後喚了一聲,兩個磨磨蹭蹭落在最後的人影,這才加快腳步走上前來,一左一右的牽住了箏箏的手。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看到出現的沈筠和沈京篌,沈玉妍不由得詫異了一下,疑惑看向箏箏,那眼神似乎是在等下著箏箏的解釋。
對此,箏箏根本不想多說什麼,不過鑑於伸手不打笑臉人的習慣,箏箏想了想,開口說道:“帶他們出來玩一玩。”
說罷,這次也不需要沈玉妍領路,箏箏一手一個直接牽著沈京篌和沈筠,朝著樓裡走了進去。
箏箏加快腳步,身後的沈一笠自然也跟著加快了腳步,於是很快就和怔愣了的沈玉妍和宋文耀夫妻倆拉開了距離。
暢音樓原本是一家樂館,專門供人聽聽小曲兒,讓人高樂的的地方,樓裡的藝倌也都是青白人家。
不過,雖然樓裡的藝倌人們模樣也都是一等一的好,但因為都是堅守底線絕不越界的人,自然也就沒有那些青樓楚館更招人留戀。
後來暢音樓裡出了一段貌美藝倌與俊俏才子之間的悽美愛情故事,並有不少才子們以此創作出了諸多浪漫詩詞歌賦,於是暢音樓的名聲這才打了出去,成為了那些文人墨客才子佳人們聚會鬥詩的最佳場所。
箏箏一手牽著一人走進去,便發現暢音樓裡為了這一次的詩會也是準備得十分齊全的,一邊有供人揮毫潑墨的場地,另一邊又有叫人詩興大發的美景,間或傳來一陣悅耳的琴音,也是高雅之樂而非靡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