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笠並沒有在皇宮之中待太長時間,就在小太監的引領之下,離開了皇宮。
霍雍黎原本還想留下沈一笠在宮中,和他一起用晚膳的,但被沈一笠給拒絕了。
攝政王既然對霍雍黎所在的位置虎視眈眈,自然也會在霍雍黎的身邊安插眼線,今日沈一笠進宮見霍雍黎的事情,恐怕已經悄無聲息之間傳到攝政王耳朵裡面去了。
只是沈一笠並沒有著急,他和霍雍黎兩人相處的時候,經常都會將身邊伺候的太監丫鬟都遣退,因此他們之間到底說了什麼話,相信那些眼線們也並不知道,自然也就傳不到攝政王的耳朵裡面去。
雖然攝政王會對他們交談的事情產生警惕,但沈一笠知道以攝政王那日漸高傲,目空一切的性格來看,也僅僅只是警惕,並不會有太多其他的行動阻止他們。
畢竟,以攝政王那自負的性子,恐怕現在正在享受著獵手戲弄獵物一般的快感,又怎麼可能願意就這麼一巴掌將他們給按死呢?
正如沈一笠猜測的那樣,攝政王府之中,正擁抱著懷中美人兒享受著愜意伺候的攝政王霍宸桑,在聽到霍雍黎召見沈一笠的時候,僅僅只是嗤笑一聲,便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王爺,您就這麼放心他們?”
躬身站立在霍宸桑身後的心腹開口詢問了一句。
霍宸桑閉著眼睛,表情愜意的開口:“放心不放心又有什麼區別?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和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一命嗚呼的病秧子,兩個人一起又能翻了什麼天去?”
“可是,他們身後不是還有一個鎮南王嗎?而且顧將軍那邊……”心腹擔憂道。
霍宸桑聞言睜開了雙眼,眼底寒光一片,冷聲開口道:“鎮南王?呵呵,當真以為本王怕了他?”
“屬下不敢。”心腹連忙垂首認錯。
霍宸桑斜睨著看了心腹一眼,聲音幽幽的繼續說道:“沈儒震就算有那麼幾分本事,本王也從未將他放在眼底,他就算保得了他一時又怎麼可能保得了他一世?至於顧家……那就比沈儒震更加容易解決了。”
霍宸桑說著,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只是笑容偉大眼底,顯得有些冷漠無情。
心腹垂首點頭,沒有再說話,霍宸桑在笑過之後,又朝著身後的心腹招了招手,那心腹見狀連忙上前,躬身聽候吩咐。
“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辦。”
霍宸桑讓他靠近了些,然後在他耳邊小聲吩咐了幾句,心腹一直躬身垂首認真聽著,等到霍宸桑說完之後,這才表情肅穆的應諾一聲,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霍宸桑依舊半躺在榻上,懷裡摟著美人兒,姿態愜意,然而眼底卻是一片冰寒,毫無感情。
“呵呵,既然他們想玩,那本王就陪小朋友們玩一玩好了。”
世子府。
天還沒有黑下去的時候,箏箏就讓人將自己的東西搬去了東暖閣。
其實也就是自己的枕頭被褥之類的東西,大張旗鼓的樣子讓世子府裡的下人們都有些瞠目結舌。
畢竟大家都知道,自從世子和世子妃成親之後,除了一開始的那兩晚,兩人一直都是分開住的,這幾個月以來從未有過任何例外,大家都以為世子妃不受世子待見,畢竟哪一個正常男人也不會喜歡一個模樣醜陋的女子與自己同床共枕的吧?
然而,現在眾人都不由的懷疑,世子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怎麼突然又同意世子妃搬去他所住的東暖閣裡?
負責指揮丫鬟搬東西的周管家也是十分奇怪,不明白沈一笠怎麼突然又對箏箏改觀了?要知道在剛開始的時候,沈一笠都恨不得跟箏箏天各一方,互不相見的,可惜世子府雖然大,但終究不能做得太過明顯,因此最終才變成了一個住在東暖閣,一個住在錦月閣,相隔也並不是很長的距離而已。
相比起別人的震驚和疑惑,箏箏此刻的心情也是十分複雜的。
之前她想要搬去和沈一笠一起住,也正是她所說的那樣的原因,只是因為害怕沈一笠突然發病,她不知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