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葟在世子府裡住了幾天,就像是盯上了箏箏一樣,整日裡盡找她的麻煩,雖然箏箏並不將他那些挑釁放在心上,但奈何對方太過煩人了些,讓她實在是煩不甚煩。
好在沈萬葟被沈千笑拎回王府去了,不然只怕還有得鬧。
剛才自己的猜測,若是被沈萬葟知道了,怕又得跑過來堵她了。
箏箏訕笑的看著沈一笠,然後被沈一笠斜睨了一眼。
“所以說,你幹嘛想到了沈萬葟啊?”
箏箏努力正色道,希望能夠岔開剛才的話題。
沈一笠也沒揪著箏箏不放,想了想,說道:“老四也是因為八歲那一年冬天,不小心掉進了觀景湖中,才會被凍傷了雙腳,再也無法行走的。”
“啊?”
箏箏詫異的看著沈一笠,她只知道沈萬葟是出了意外,才會變成了殘疾,只是沒有想到,竟是在那麼小的時候就失去了行走能力……
聽到沈一笠的這一番話,箏箏一時有些啞口無言。
對沈萬葟那個討人厭的小孩兒,竟也有了些許改觀。
突然有些同情沈萬葟了。
畢竟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遇到了那樣的意外,性格之上必然會因此出現一些缺陷,這樣的人長大之後,往往會變得無比暴戾,而沈萬葟僅僅是性格惡劣了些,已經算是好的了。
這麼一想,他之前那麼煩人,其實好像也沒那麼討厭了,畢竟情有可原。
箏箏如是想著,下次若是沈萬葟再找茬,自己就當沒看見吧。
“他的腳是凍傷的?”
箏箏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得是在水裡待了多長時間?才會將腳給凍傷,以至於不能行走?可若是時間長,他一個小孩子,又是怎麼在水裡活下來的?
箏箏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沈一笠的神色也越發沉了沉。
“他其實是被人吊在湖心亭的廊橋之下,大半個身子都浸泡在水裡,若不是發現得及時,只怕人已經凍死了。”
沈一笠想起這件事,眼神都變得愈發冷冽了些。
“你說什麼?”
箏箏驚訝得瞪大了眼睛看著沈一笠,她沒有想過沈萬葟的事兒竟是人為?
“千笑和老四的生母在多年前就已經過世,那時父親也比較忙碌,對自己的子女自然也有了些許疏忽,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叫歹人抓到了機會,趁虛而入。”
恐怕是以為他們沒了親孃,當爹的也不在意他們,所以才會想方設法的禍害他們。
“誰這麼心狠?竟然對一個孩子……抓到那個人了嗎?”
箏箏義憤填膺的替身為受害人的沈萬葟打抱不平,完全忘記了之前還被那性格惡劣的小孩兒煩到不行的事情。
沈一笠搖頭,很顯然並沒有。
箏箏詫異,以鎮南王的身份,怎麼可能連一個兇手都查不出來?
箏箏想要繼續問下去,然而沈一笠卻已經不想再細說這件事情了。
箏箏只能作罷,忽而想起來了自己是來詢問沈筠的事情,於是又道:“我覺得有必要調查一下當年發生的事情。”
沈一笠看著她,一臉疑惑不解。
“為何?”
箏箏微微蹙眉理了理心裡那無狀的思緒,隨即開口道:“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我就是覺得這件事情必須得查一查才行。”
那樣一個可愛的姑娘,一直不能說話,太過可憐了些。
“我檢查過筠兒的嗓子,發現並沒有任何損傷,也就是說,她不能說話並不是因為曾經傷了嗓子的緣故,而是因為收到了某種刺激,這才導致她無法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