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聽出了他的聲音,是太子身邊的大太監司內官,她跟朱暉笑道:“如果不是知道你的目的,我定會以為你真是為了保護我!不要裝模作樣了,要一輛馬車,我們兩個一起回城,今天的事情我一個字不會說出去。”
朱暉給司內官使了個眼色:“照她說的做吧。”
司內官喊話:“馬車只能到下面那條路,你得自己走下去。”
夏安安往下看了一眼,盤旋山路的確只能到下面,於是她押著朱暉往下走。
這個地方的確如朱暉所說,是個絕地。
後山的坡度,幾乎是直上直下的。
上面雖然長了一些樹,但只是懸崖峭壁中間稀少的幾棵,人很難上下。
出去的路是一條峽谷,谷中只有唯一的一條道路,兩邊都可以埋伏人,而且設了好幾個關卡。
想要出去,只有靠朱暉。
夏安安知道,他們在尋找機會。
尋找制伏或射傷她的機會。
所以她很小心。
手上的簪子沒有離開過朱暉的脖子。
但是,看著前方的吊橋,夏安安有點頭疼。
吊橋架在一條天然溪流上,在這邊挖了蓄水池,蓄了一池水,水上方就是垂直下來的萬仞絕壁。
這吊橋晃來晃去的,不好走啊!
但是想想,吊橋這麼窄,他們也不大可能跑來攻擊她。
於是,夏安安推著朱暉上了吊橋。
倒但是她低估了那些黑衣人。
他們居然埋伏在水裡,突然從水底衝上來,有一個人掛在吊橋上示使勁晃,有十幾個往上爬。
夏安安站不穩,被人用劍柄打手,簪子掉進了河裡。
黑衣人趁機反制,一劍刺向夏安安的手腕。
“叮!”一聲脆響,黑衣人慘叫了一聲,劍斷為兩截,黑人的虎口破裂,流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