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看她那鬥雞一般的小模樣,忍不住笑。
“那位,是我大哥二哥的親姨母!跟咱們這邊,向來不對付!每次來了,總要刺我們幾句!我老早就想罵她,娘就不準!”陸令徽低聲說,“其實我娘自己也是口是心非,你那樣懟了常安郡主,我娘心裡指不定比誰都痛快呢!前些日子還到我那裡拿了我的小絨花,說要賞你呢!”
夏安安一愣:“絨花?”
“我就跟她說,你要賞,賞點值錢的!弄點不值錢的小絨花,怎麼能拿得出手?我娘就說,你的身份在那裡,又是新來的,賞太好的東西,招人嫉恨偷盜!”陸令徽說,“我娘還特意翻箱倒櫃——”
“陸令徽!”陸灼在她們說悄悄話的時候也過來了,跟來要債一般,語氣不好地問:“你還不走?”
“你怎麼還跟過來了?”陸令徽嘟著嘴:“怎麼?我跟安安姐姐說幾句話都不行?”
“不行。”陸灼鐵面無情,“回去吧。”
“哼!”陸令徽很不高興,“以後休想我幫你在娘那裡撒嬌求情了!哼!”
她氣沖沖地走了。
夏安安送她離開,回來從懷裡掏出那粉粉的小絨花,問陸灼:“原來這是夫人賞我的啊?你當時為什麼說是你要給六姑娘的呢?”
陸灼:“給你你不要,丟了你又撿回來!果然腦子不好。”
夏安安:“腦子不好就不好吧,那你是怎麼回事呢?為什麼要撒謊?”
陸灼一臉驕傲地說:“怕你驕傲。”
“……”夏安安瞪著他。
……
彩環第三日才回府來。
整個人都憔悴了。
她見到夏安安,跟她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來到了沒人的地方。
“你娘怎麼樣了?”夏安安問。
彩環眼眶一紅,哽咽說:“我娘過世了。”
夏安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