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南山告了別,回去了。
然後她發現,自己杯子裡的水,不知何時已經沒了,乾乾淨淨的。
動作夠快的……夏安安冷笑了一下。
這一笑,扯得臉上隱隱作痛。
打盆水照了照,臉上不知何時被彩環的指甲刮出了三條血印子。
印子不深,剛剛沒有感覺到,這會開始痛了。
身上也有好幾個部位隱隱作痛。
剛剛她發瘋一般地抓撓推打,都傷到她了!如果那真的是糖粉,她幹嘛要跑,幹嘛激烈反抗?
而且李媽媽也很可疑!
謝彩環跟自己一樣,也是個一窮二白被人賣進來的丫頭,在這府裡一無後臺,二無親人,那藥粉哪裡來的?
夏安安深呼吸,收拾東西搬房間。
李媽媽是這個院子裡的總管事,僕人中的最高領導,她要想辯明此事,得找陸灼。
但是……她不想找他。
……
東二門裡面住的全是女僕。
有比夏安安她們的住處條件更好的單間,那是一等女使住的。
也有往北去,條件不怎麼好的四人間。
李媽媽讓她去的,就是四等粗使住的四人間。
拎著大包小包過去,遠遠的,她就看到廚房打雜的周婆子端著一盆水出來,往她這邊斜了一眼,“譁”將水倒進簷溝裡,髒水濺起老高。
隔了老遠,夏安安就感受到了一股排斥和敵意。
想必……李媽媽把她喊去,跟她說了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