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被朱由檢發配到鳳陽去守陵,魏忠賢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活著回來了。倒不是說他要在鳳陽守一輩子陵,如果是那樣,他倒也是感恩戴德了。
經歷了這麼多年的權力爭鬥,他怎麼會不明白朱由檢的心思?從他出了京城往鳳陽走的那一刻起,他的前方就是萬丈深淵。別的不說,就是能走不走得到鳳陽都是兩回事。
……
進了內宮關押客印月的院子,客印月正在院子裡侍弄花草。雖被關押,但是她也知道朱由校駕崩,朱由檢登基這事。
不過本就是囚犯的她即使知道這事了又有什麼用?說不定自己的命還沒有那些花花草草的長呢。別的且不說,就說體內已經明顯有了異動的鮮血就足以讓客印月失去對生的所有念頭。
她想自殺,自己了斷自己。但是,她心中還有遺憾。
因為自朱由校死後,她就一直沒有見著魏忠賢來。她不知道魏忠賢時不時已經被新皇帝給殺了。她很想再見魏忠賢一面。因為她這一生,她覺得對她最好的就是魏忠賢。
而就在她思緒萬千的時候,那道身影竟然真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看著她朝思暮想的人,客印月直接一下就撲倒了魏忠賢的懷裡。
魏忠賢明顯老了很多,客印月一眼就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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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吾,外面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是不是信王要殺了你?”躺在魏忠賢的懷裡,客印月的臉上滿是擔憂。
“不能再叫信王了。現在得叫陛下。”
魏忠賢頓了頓,又道:“陛下並沒有打算殺了咱家,只是發配咱家去鳳陽守陵。這一去恐怕咱家這一生都再見不到夫人了,所以在臨行前特地來看看夫人。”
“發配鳳陽守陵?”
客印月看著魏忠賢眉宇之間的無奈,不由心生疑惑,道:
“完吾,你不會是在騙我,讓我安心吧?”
“呵呵,夫人說哪裡話,咱家怎麼可能會騙夫人。陛下真的是將咱家發配到鳳陽守陵。”
“好吧。”
客印月緊緊看著魏忠賢的胸膛。聽著魏忠賢胸膛內的心跳。她心中在想如果這一生都再見不到魏忠賢,如果這一次就是永別,那她真的就下了自殺的心。因為她在這世間再也沒有牽掛了。
見著客印月眼中滑過的神色,魏忠賢立馬就明白了客印月的打算。但是即使他知道客印月要做什麼,他也不會阻止。因為他不相信朱由檢會放過客印月。與其被人殺了,還不如自我了斷。
“完吾,你說我們來生還能在一起嗎?”
“來生?這世上哪來的什麼來生?咱家不信佛,夫人你是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來生,你說我們會在一起了嗎?”
“如果真的有來生,咱家卻是怎麼不想做人了。做人太累了。還不如做那花花草草來的好。”
“做花草嗎?”客印月看了眼她這幾天侍弄的花草,她突然高心道:
“那來生我就做一朵花,完吾你就做一株草。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從泥土裡發芽,一起看晚上的星星、一起看天邊的日出日落、一起吹風、一起淋雨。一起做好多事。完吾你說好不好?”
“夫人,咱家要是在沒入宮前六遇見你該多好?”
魏忠賢看著如同少女一般說著的客印月,他的心中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客印月這般樣子。
而今雖然見到了,可卻是永別。
“完吾你直說好不好。”
“好,好,好。夫人說什麼便是什麼。來生你做花,咱家做草。不過咱家得做茅草,咱家要永遠護著夫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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