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此,松井二郎很是明白。他和父親都活下來的可能性很低,即使是火銃手最少的一處也有十名火銃手候著。只是才一感受到他們的準度和裝填火藥的速度,松井二郎心中就已然有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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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你跟在孩兒的身後。”
只見松井二郎說話之間,竟然毫不猶豫的放棄了以身法閃避左右火點子的辦法。反而是提著武士刀徑直就殺了去。見著自己兒子如此,松井元生嘴裡明明是想說什麼,但是終究還是嚥了下去。
他在心裡告訴自己,生養孩子一方面是為了繼承,另一方面就是為了活得更好。
而現在,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犧牲自己的兒子。更重要的是,這還是他兒子主動犧牲。
就在松井二郎徑直殺向那十名火銃手的時候,數道火點子直接就打在了他的身上。但是他竟然只是身子一頓就再次殺了去。本就不過十丈的距離,如果是以身法掠過去也不過就是眨眼的事。
只是現在這眨眼的時間微微有些長了點。
可即使是如此,為了身後的父親能活下去。松井二郎竟然是真的撐到了那些個火銃手的近前,並且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除了看著他父親義無反顧的離開的背影外,手中的武士刀竟還殺了一名火銃手。
看著松井元生和阿都阿耶三人都離開之後,朱由校問道:
“疇芳,人都安排好了嗎?”
雨疇芳忍著傷勢回答道:“陛下放心,人已經準備好了。他們一出皇宮就會被跟著。”
“嗯,如果其他倭寇,一個不留。至於那木府的老祖宗,倒是麻煩。算了,跟他一個月吧。一個月沒什麼特殊的舉動就把他的頭給朕帶回來。如果有,斬草除根,別讓木府知道就好。”
“是!”
不遠處滯在空中的客印月和王體乾二人聽著朱由校不緊不慢的安排時,他們突然發現眼前這位舉手之間運籌帷幄、殺伐果斷的帝王跟記憶中的那人完全重合不上。
客印月很是驚訝的問道:“你竟然還是故意放他們走的?”
“呵呵,奶孃這是哪裡話?他們不是還留了屍體在那裡嗎?”
朱由校擺了擺手,依舊笑著看向客印月二人,道:
“奶孃,王公。事已至此你們難道就準備一直懸在哪裡?”
朱由校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兩人在空中無憑無倚的站在空中的樣子。眼中倒是有些新奇。
而聽著朱由校的話,客印月且不說。王體乾的內心經過一番抉擇之後。他直接從半空中落下來,然後整個人直接爬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
“老奴,老奴叩請陛下降死罪。”
王體乾才一落下,那些太監打扮的高手的刀就架在了王體乾脖子上。而朱由校只是看了眼王體乾前後的樣子,臉上竟是有著一抹無奈。不過他也不準備多說什麼,只是看著客印月,道:
“奶孃。冥頑不靈可不是什麼好下場。這個,你應該懂吧?”
聽著朱由校的話,客印月雖然也想像王體乾那般。只要那麼做,她覺得朱由校十有八九會心軟。但是一想著自己花開無經已經圓滿,最終的結果再拼死一搏。
所以,只見客印月身子緩緩落下的一瞬間,面上才露出要認錯的面容,身子竟是一下就出現在了距離朱由校不過一丈的地方。這般距離。以客印月的身法已經不是什麼眨眼之間可以形容的。
但是誰知道就在這時,客印月竟然是看見朱由校無奈的搖了搖頭,眼中更盡是失望。見著朱由校臉上這表情,客印月心中瞬間就有些慌了。從今日死第一個人死,也就是從辰死的那一刻起。客印月對朱由校平靜的臉色不由有些莫名的心慌,而現在見著他這般無奈表情,她的心如何不慌?
可是這不在眨眼之間便能到的距離。她甚至覺得她只要一伸手,一把就能抓住朱由校的脖子。朱由校憑什麼如此坦然自若?
而就在她疑惑之時,只聽得“嘭”“嘭”兩聲,兩道火點子竟然是直接就打在了她的肩頭。受了這力道,她整個人直接就頓住了身子的剎那,人一下沒穩住,眨眼就倒翻在了地上。
見著客印月這模樣,朱由校忍不住嘆惋道:
“奶孃,你的身法雖然很快。但是怎麼可能有蓄勢待發的火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