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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還沒亮,劫兒還沒醒來之時,朱寬厚就和素依依離開了鄆城。
胖陳和侯秀秀將朱寬厚二人送到城門口就沒有再送了。回去之後胖陳還得準備將泰威武館從鄆城遷出之事。
遠了鄆城縣城之後,朱寬厚和素依依不由看了一眼視線最遠處的鄆城。其實他們兩人心中誰也不知道這一生還有沒有機會再見著劫兒。但是如果他能一生平安,已是足以。
朱寬厚將他的酒客七劍劍譜以及他這一生的所會的武功都給了胖陳。他告訴胖陳,如果劫兒以後願意練武就讓他練。如果不願意也不強求他。
素依依呢?只給劫兒留了一根簪子。那簪子很是普通,但卻是成親那日朱寬厚專門去光州給她買回來的。她一直沒有捨得戴。今朝離去之時,她總覺得應該給自己的幼兒留下點什麼才對。可是遍及全身上下,除了佩劍就只有那支簪子了。
“走吧!”
朱寬厚輕輕拍了下眼中滿是不捨盯著鄆城縣縣城的素依依。他心中同樣不捨,但是這次劫難他實在是沒有把握能保護住劫兒。所以,就算做是為了下次更好的相遇吧。
兩人此行前路正是開封。本來他們是準備去順天。但是想著魏忠賢現在肯定是迫切的想抓住素依依,故此,朱寬厚只好與素依依先去開封再說。
開封有任泉、朱曉凡、沐坤三人坐鎮。再加上個伍榕。可以說,當今武林最強的幾人都在開封。所以,朱寬厚自是得帶著素依依趕去開封才行。
二月初的時候,朱寬厚夫婦就一路趕到了河南和山東交界的地方。不過還沒來得及再向開封趕去他們二人就被三人給攔了下來。看著這三人,即使是朱寬厚,額頭也止不住汗水了。至於素依依,眼中除了震驚,更是帶著一抹難以置信。因為她萬萬沒想到,為了她,魏忠賢竟然會這麼捨得下血本。
而這三人不是他人,正是王體乾與松井元生父子。
松井元生父子自是不用多說。雖然在大河村那日朱寬厚並沒有與他們二人交手,但是他可不覺得自己的實力能追得上沐坤。且最重要的是這一次還來了王體乾。
王體乾的實力朱寬厚並沒有直觀的瞭解過,但是他可知道這人能輕鬆接下任泉一指。僅僅憑此一招他就知道王體乾的不簡單。
此時,王體乾在他們二人的前方擋住去路。松井元生父子在後截住他們後退的可能。見著此,朱寬厚的一顆心可謂是沉到了黃河河底。
他怎麼有把握帶著依依從這三人手下保住性命?假使有沐坤或者朱曉凡在也好。可惜,只有他們二人。
朱寬厚心中很慌,但是握著素依依秀手的那隻手卻是沒有出哪怕一滴手汗。因為他不能讓素依依感覺到他的緊張。
可是素依依哪能看不出來?同床共枕這麼幾年,再加上她和朱寬厚一路走來。朱寬厚眉宇之間哪怕只一丁點的意思她都能看得清楚與明白。
“依依,你先走,不用管我。這幾人交給我。”
凝重的看了許久,眼見著前後的人就要近了時。朱寬厚左手大拇指頂著劍柄,就欲準備替素依依先自殺出一條退路再說。雖然他知道自己遠遠不是這三人的對手,但是他相信只要他拼死一博,拖住這三人片刻還是可以做到的。
誰知素依依聽著,心中雖然感動,但卻是搖頭道:
“不!”
明只一字,可其中的堅定卻是不言而喻。
“你不走,我們兩人就都會死在這裡。怎麼也得給劫兒留下一個親人吧!”
“陳大哥、侯姑娘以及寧兒都是劫兒的親人。”素依依再次搖了搖頭,然後更加堅定的看著朱寬厚,又道:
“劫兒已經安全了。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你。如果你用你的死為我換取生的機會,那還不如我們兩人一起去死。至少這樣,誰也不會孤單!”
“依依你……”
朱寬厚聽著身子微微一頓,想說什麼但是終究沒有說出口。雖然不說話,可在這剎那之間,他的臉上和眼中便是多了一絲絲決然。
而此時,松井元生父子已然出現在了他們的背後。至於王體乾,更是幾步就走到了他們的眼前。
看著朱寬厚夫婦二人的樣子,王體乾不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