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寬厚還是那副很隨意的樣子,不過今夜卻是多了一絲絲的憂愁。胖陳雖然是練刀的,但是心思絕對比一般人細膩。飯桌上只是說著些敘舊的話,其他的一概不提。
吃過晚飯之後,侯秀秀和素依依都各自帶著自家孩子去吃飯了。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朱寬厚特意讓素依依做的一般,今夜劫兒在吃飯時多是讓侯秀秀喂著。
胖陳讓人收拾著飯桌的同時自行就進了屋。當他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是多了兩壇酒。
胖陳對朱寬厚晃了晃酒罈子,道:
“剛才看你在飯桌上不怎麼喝酒,可不是你的性格。現在我陪你喝點?”
“實在是有些喝不下。”
朱寬厚嘆了一口氣,竟是拒絕了。
“十年的秋露白也喝不下?”
“十年秋露白?”
朱寬厚一聽,眼中瞬間變了些許顏色。激動是不言而喻的。
“我去年好不容易從酒坊去買回來的。本來準備給你送去的,沒想到你自己來了。如果你真的喝不下的話,那我就只能一個人喝了。你……”
“喝得下!”
胖陳話還沒有說完,朱寬厚直接點了點頭。見著此,胖陳笑著的同時就把一罈酒扔給了朱寬厚。
……
喝酒還是在後院,那是胖陳和侯秀秀成親之後常與朱寬厚喝酒的地方。假山還是那樣子,石桌石凳更是沒什麼變化。唯一有變化的就是後院被胖陳擺了幾排兵器,倒是和前面的武館相得益彰。
半壇酒水下肚之後,朱寬厚止不住的回味了一番。秋露白的味道本就是極品,更別說這十年秋露白了。只看著朱寬厚和胖陳此時的樣子,就可窺見一斑。
“胖陳兄,你這酒量見長啊。”
朱寬厚看著臉上絲毫沒有酒紅的胖陳,倒是有些驚訝。畢竟胖陳以前不怎麼與朱寬厚多喝酒,常常不滿一斤半就醉了。哪像現在這頗有了朱寬厚八分的酒量。
“生了寧兒之後,秀秀也不怎麼管我了。再加上天天打理武館,每天都喝著酒,所以就漸漸長了些。”
“侯姑娘還不管你喝酒,這倒是不錯。”
“素姑娘難道管你?”
“咳咳…怎麼可能。胖陳兄你應該是知道我的脾氣,再說了,依依通情達理,怎麼會管我?”朱寬厚一邊說著又一邊喝了一口酒。
“那是,那是。”胖陳點了點頭,又道:“對了朱兄,這次你來了看著你臉色好像有些不對。你是不是遇見什麼事了?你我兄弟,有事直說無妨。我雖然沒你武功高強,但是一條命還是可以為你舍了。”
聽著胖陳的話,朱寬厚突然頓了頓,心中明白他是真的來對了地方。有胖陳這句話,他怎麼也能放心的兩劫兒寄養在胖陳家了。
朱寬厚道:“胖陳兄,我也不瞞你了。其實我這次和依依帶著劫兒來此就是為了將劫兒寄養在你這裡。”
“寄養劫兒?朱兄你們是要?”
“依依是魏忠賢手下的干支行客出身,為了天罡地煞輪迴功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依依的。而我又是武林中人,也是魏忠賢的目標之一。”
“不能避嗎?”
朱寬厚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魏忠賢耳目遍及全天下。這場劫難,我和依依怎麼也避不過。而劫兒是我和依依唯一的牽掛,在此之前,我們必須要保證劫兒的安全。”
只見朱寬厚說著,眼中竟是有歉意的看了眼胖陳。畢竟為朱寬厚養育劫兒算不了什麼事,但是如果魏忠賢要用上什麼陰險手段的話,以胖陳的能力必然抵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