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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向高突然這般憤然離開誰也沒想到。畢竟在他們的記憶裡,葉向高雖然沒有韓爌會和稀泥,但是也是出了名的老成穩住。更別說還經歷了這麼多年的官場沉浮了。
可是他現在真的一甩袖子就離開了。即使韓爌等人去拉也拉不回來。對於此,他們不得不慎重考慮一下這事情了。但是一想著自己是東林元老,當今天下文人風骨、脊樑的時候,他們又怎麼能考慮那麼多?
魏閹不除,天下不寧,社稷不穩,朝廷不安啊!
趙南星搖了搖頭,道:“進卿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夜竟然發這麼大的火。”
高攀龍道:“應該是不想我等直接跟魏閹撕破臉吧。不過對於魏閹,豈是我們想不想撕破臉的問題?魏閹在朝一天,閹黨存世一天,這大明天下的危險便多一分。”
“是啊。”趙南星點了點頭,道:“保初節易,保晚節難。看來進卿還是著了相,想當一個安穩首輔。終究是失了他年輕時和惡權鬥爭的模樣。”
韓爌道:“夢白兄這話就有些過了。老夫瞭解進卿,他應該是覺得陛下可能會偏袒魏閹。所以不贊成我們現在跟魏閹撕破臉。按著進卿的性子,穩紮穩打,先讓敵人放鬆警惕並引起陛下的猜忌再出手才是最好的法子。”
“呵呵,虞臣這是在替進卿辯解?”韓爌不說還好,他這一說反而是激起了趙南星的火氣。
趙南星又道:“一個閹人怎麼能引起陛下的猜忌?難不成學那劉瑾當個立皇帝?老夫看魏閹不會那麼傻。而且老夫不相信陛下會偏袒魏閹。比之大明江山社稷,一個閹人又算得了什麼?要老夫看,進卿就是怕了,就是畏懼魏閹的權勢,只想當一個安穩的首輔。老夫敢打賭,進卿絕對不會請辭!”
高攀龍聽著趙南星越說越離譜的話,不由連連咳嗽兩聲,道:“夢白兄,話不能這麼說。進卿兄哪有那麼不堪?只不過是一時之間不想跟魏閹鬧僵罷了。”
韓爌連道:“是啊,夢白兄之語有些傷情分了。”
“哼!”
來了火氣的趙南星冷哼一聲。雖然心中有火,但是見著兩人勸說,終究還是忍住了。
趙南星道:“文儒,說說你準備怎麼對付魏閹?需要老夫做什麼只管開口。如果這次扳不倒魏閹,不能解救黎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老夫就回家著書,永不談政事!”
“趙大人不必激動。”楊漣擺了擺手,又信心十足,道:“魏閹罪行滔天。罄竹難書。只要我將他所有的罪過寫下來呈給陛下,陛下為了江山社稷必定除魏閹大害!”
“文儒此言非虛?”
聽著楊漣的話,無論是趙南星還是韓爌等都不由看著楊漣。如果真能如楊漣說的一次扳倒魏忠賢,那剩下的閹黨大臣還有三廠對他們來說就太簡單了。
“各位放心。等我將魏閹罪疏寫好之後,各位一看便知我所言不假。”
“好好好。”趙南星點了點頭,又道:“有文儒你這句話那老夫心就放肚子裡。不過扳倒魏閹可不能只讓文儒你一人出手,我們可不能把好名聲都給你了。對吧?”
趙南星說著,不由看著韓爌、高攀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