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山從王叔遠走了之後就一直在隨心雕刻著東西。他發現當他全身心都放在雕刻上,沒有一絲一毫顧忌之後。他的雕刻技藝不僅上升了,連他的劍法也隱隱有了進步。
陳山的劍法劍意早就大成了。不過因為是繼承其師朱曉凡鏽劍劍法的原因,他倒現在都沒尋出讓自己劍意圓滿的契機。
他甚至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他不可能憑藉鏽劍劍法達到劍意圓滿。可是今天,當他徹底放開心神去放手雕刻手中木方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久久不曾有進的劍意竟隱隱有了要突破的感覺。
大道至簡,殊途同歸。
陳山想著難道這手中的刻刀也和自己手中的劍是一樣的?
陳山一直想不明白,那種感覺更是一閃而逝。對於此,陳山也不過多糾結。因為他已經止步劍意大成十數載了,對劍法極其渴求的性子早就被磨平了。
他有時候甚至在想著。如果自己不會武功,只是一個普通的、一心鑽研雕刻的老頭該多好。
不過這卻只能是他一個美好的願望罷了。
入了夜,陳山收起刻刀和還未成型的木雕,提著鏽劍就向長安縣牢獄掠了去。
只見陳山身影才一動,他整個人眨眼之間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速度之快,由此可見一斑。
……
當日夜裡,長安縣牢房。
長安縣牢房一直是被遂廣玄緊緊看著。作為能向魏忠賢證明自己功勞的見證,遂廣玄對著牢房上下的掌控可謂是上至犯人幾何,下至老鼠幾隻,他沒有一個是不清楚的。
雖然一開始許顯純有些擔心武林會趁著機會將楊樹狼劫走。但是自從他暗中派人試探了一下牢房的安全性之後,他就再也不過問遂廣玄牢房的事了。
陳山是第一次進牢房,還是這種偷偷摸摸的進。當然,光明正大的進牢房。如果沒有意外,他這輩子應該都沒有可能。
亥時末的牢房很安靜,即使看守牢房的錦衣衛都有些倦意。但是身為錦衣衛,再加上考慮到身上的重任。他們即使再瞌睡也沒有閉眼睡覺。
對於此,早來趴在房頂上的陳山並不意外。只見他在夜色之下,直接就又在房頂上雕刻起手中的半成品來。
今夜沒有月光,甚至是連星星都沒有。陳山只能憑藉著感覺和自己這麼多年的經驗來雕刻自己手中的木頭。不過陳山也很期待自己這件木雕,尤其是在黑夜中雕刻的後半部分。
陳山不知道雕刻了多久。在黑夜之中,他雕刻的很慢、很慢。當最後一刀落下之後,時間已經來到了寅時四刻左右。
此時,正是人睡意正勝之時。
收拾了木雕和刻刀,陳山看了眼牢房裡。囚犯自是不用多說,早就在那牢房裡睡得死死的了。而看守的錦衣衛呢?只見他們眼皮上下打架,彷彿正在承受煎熬一般。
看守牢房這麼久了,他們也知道此時是他們最瞌睡的時辰。但是他們更知道,只要堅持過了這個時辰,他們就不會再瞌睡了。
可是誰知道就在他們有些神情迷離的時候。數道內力竟是在他們毫無察覺之下打在了他們的後頸上。受了力,他們一個接一個的直接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