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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遼東軍餉?”
一聽魏忠賢這話,朱由校瞬間就震驚了。朱由校道:
“魏公,你可知道遼東軍餉所缺幾何?就是短時間內,沒有二十萬兩白銀,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而且這還只是軍餉。如果要算上糧草、軍備、戰壕等,那所需銀兩就更多了。現在朝堂上光為那二十萬兩白銀就吵開了。魏公你要是解決了遼東軍餉,可是替朕狠狠的打了那些大臣一耳光啊!”
聽著朱由校的話,魏忠賢跪伏在地上,道:
“老奴怎敢欺瞞陛下。老奴的辦法不僅能解決遼東軍餉,而且還能徹底解決青鹽的問題。如果朝廷能按著老奴說的運籌三、五年,定能積累足夠多的金銀。到那時,必能一舉殲滅那些韃子。”
“還能徹底解決青鹽的問題?魏公,朕今日不會是在做夢吧?怎麼你說的這朕越來越不能相信了?”
“陛下,老奴絕對不敢欺瞞陛下。此法老奴曾讓人寫在奏摺中。如果不是葉首輔壓著摺子,想來陛下早應知曉了。”
朱由校一聽,臉上疑惑道:“那魏公你說說你的辦法是什麼?朕今日倒要聽聽。如果葉大人無故壓魏公你讓人遞上的摺子,朕一定會讓他給你魏公一個交代。”
“老奴惶恐,葉首輔一心為國,怎敢讓葉首輔給老奴一個交代。”
“行了行了,別說這些。說說你的法子是什麼吧。”朱由校擺了擺手,示意一旁的雨疇芳再次上了一杯清茶。
魏忠賢道:“稟陛下。老奴的法子不是其他。單就一個收字!”
“收?收什麼?”
“青鹽!”魏忠賢斬釘截鐵的說出二字之後,又道:“鐵狼幫每年販賣青鹽獲利甚大。倘若陛下能降旨將青鹽官府化,以青鹽為西北、西南及北部官鹽。其中之利必定可以滿足遼東戰事花銷。
且如果能徹底控制住青鹽,那這天下自然就沒有私鹽之說。到那時,朝廷相當於徹底卡住了北方遊牧勢力的咽喉。這也可以從另一方面保證大明不會腹背受敵。至於朝堂上現在所愁的那二十萬兩軍餉,想來等許顯純徹底查抄鐵狼幫和西北眾官之後,二十萬兩白晝應不是難事。”
魏忠賢說完之後,整個人依舊跪伏在地上,等候著朱由校的決斷。可是聽著魏忠賢說完之後,朱由校卻是緩緩放下茶杯,將魏忠賢給親手扶了起來。
朱由校道:“魏公果然是一心體國。不僅要替朕剷除私鹽這畝肥田,更是要替朕將這肥田上的所有碩鼠清理乾淨。朕能想象到,此法一出,朕這大明天下不知會有多少官員、富紳會記恨上魏公你。魏公啊,為了朕的天下,你辛苦了。”
聽著朱由校的話,魏忠賢的眼睛都溼潤了。但是他沒有哭出來,因為朱由校眼眶中的淚水也沒有流出,他自是也不能。
“為陛下做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都是老奴該做的。至於那些罵名,老奴不在乎。老奴只希望這天下能安穩永固。”
“魏公有心了。”朱由校輕輕拍了拍魏忠賢的肩膀,又突然揹著手,臉上無奈道:
“魏公的方法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朕卻不能同意。不然朕一定會被滿朝文官給問的答不上話來。”
一旁的王體乾道:“陛下,難道是因為太祖祖制,不得與名爭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