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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門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去的。但是他那進來時有著莫名神色的眼睛在出去時卻泛著陣陣的無力感。
對比著他,其他人也不由有些沒回過神來。
許顯純這般近乎聊天的談話卻是將犯人給吃得死死的。幾乎是讓人從心裡都提不起反抗的勁來。
田爾耕看著許顯純,道:“老許,厲害啊。你這審犯人的手段可比直接上來折磨他們實在多了。”
遂廣玄也道:“就是啊。咱家今天可是開眼界了。等咱家回去,許大人可得好好教教咱家。這種手段,許大人可不能藏私啊。”
許顯純笑道:“呵呵。幾位說哪裡話?這算得了什麼手段?只不是過正好吃住了每個人最在意的是什麼罷了。之前那些犯人在乎的是身家性命,而這鐵門鴻在意的是鐵狼幫。只要吃住了這些,自然是輕鬆。”
田爾耕道:“哈哈,老許。高,實在是高啊。那老許你說那楊樹狼最在意的是什麼?我們能不能吃住他最在意的讓他主動招供?”
“這可不行。”許顯純搖了搖頭,道:“三司三使還有慶王打過招呼,於情於理我們也得給他們一點面子。而且這一次我們是替督公辦事,這法子本質上是等同於威脅。楊樹狼好歹現在是鐵狼幫幫主,這方法不能用在他身上。”
遂廣玄道:“那可怎麼辦?咱家可是審問楊樹狼快兩天了,那該死的嘴比什麼都硬。如果不用刑或者用些法子,他恐怕怎麼也不會招吧?”
“呵呵,楊樹狼不招很正常。這在本使意料之中。”
田爾耕道:“老許你不會是有辦法了吧?可是光靠鐵門鴻指證恐怕也不夠吧?”
“鐵門鴻的作用主要是為了督公吩咐的事,真正指證楊樹狼可用不上他。畢竟他手裡的東西不能完全定楊樹狼的罪。”許顯純頓了頓,道:
“來人,把鐵狼幫的副幫主耿尚志給本使帶過來!”
許顯純說著,竟是準備直接提審耿尚志。
耿尚志是鐵狼幫的副幫主,更是楊樹狼一手提上來的副幫主。對鐵狼幫忠心耿耿,對楊樹狼更是忠心無二。
田爾耕等人看著耿尚志被帶進來時許顯純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不由萬分好奇。他們心中想著難道這許顯純已經抓住了耿尚志的把柄?
不過只是這麼一想,他們突然覺得自己後背微涼。因為他們跟許顯純一樣是廠衛高層,但是許顯純能得到的訊息他們卻得不到。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不知怎麼的,耿尚志進來之後竟是滿身萎靡狀。看著他這樣子,怎麼都像在牢房裡被人虐待了一般。
見著此,許顯純言詞不滿道:“誰折磨我們耿副幫主了?怎麼些日子不見就成了這樣?”
“屬下不敢。”
許顯純話音一落,看守牢房的幾名錦衣衛立馬跪下。生怕許顯純將這事怪在他們頭上。
“算了,以後一定要注意伺候耿副幫主。快給耿副幫主看座。”
“是是是。”
兩名錦衣衛一聽,連忙給耿尚志準備一張椅子,就差沒有扶著耿尚志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