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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姝話音落下,堂內死一般的寂靜。而對於此,朱姝早已習慣了。因為每次她說出自己的方法之後,都會如此。
當然,另一方面的原因就是。朱姝雖然是個不過二十歲的女子,但是她現在在武林的地位可以說是一點都不低。再者說了,憑藉她的實力和現在的氣勢,一般的人還真不敢去搭她的腔。
見此,任泉道:“你這小妮子的腦袋也不知道怎麼長的,竟然這麼聰明。你這話一出,誰還敢補充?不是自找沒趣嗎?”
朱姝一聽,不由捂著嘴道:“咯咯,那姝兒可就當老祖你這話是在誇姝兒了。”
“哈哈。是,誇你,肯定是你。”任泉大笑著,又道:“大家對於朱樓主說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沒有的話就按朱樓主說的來了。”
“慢著。”就在這時,一直把玩著扇子的宋遠朝卻是開口了,道:“樓主,我有一事不理解。還希望樓主能解惑。”
見是宋遠朝,朱姝道:“宋大哥有什麼不解儘管說。”
“呵呵,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據我所知,這私鹽在京城最大的獲利者就是魏忠賢。連他都能捨棄這些利益來對付武林,那些權貴和陝西官員的利益比之又有何用?如果魏忠賢鐵了心要藉此事剷除武林,恐怕事情不好辦吧?”
朱姝仔細聽著,又看了眼眉頭緊鎖的眾人,道:“宋大哥說的沒錯,想來大家應該也對此不解。不過本樓主不得不告訴大家,這一次這事本樓主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本樓主提出來的建議說白了就是在和魏閹賭!”
“賭什麼?”
“本樓主在賭現在實力不足的魏閹敢不敢徹底斷了臨洮府肅王和慶陽府慶王及陝西一眾官員的利益。本樓主在賭魏閹敢不敢觸怒整個西北的百姓。本樓主在賭魏閹為了剷除我們武林願付出多大的代價!本樓主相信,我們武林,耗得起!”
朱姝說著,越說越強硬,越說越堅定。而聽著朱姝的話,不說宋黔等年輕一輩。就說段良等老一輩,心中不得不佩服朱姝膽氣。不得不佩服朱姝的果斷。
當然,現在確實是已經沒了其他的選擇。可是能在這種絕境中做出如此選擇,換作他們,肯定是做不到的。他們心中只能告訴自己,長江後浪推前浪,武林終究是後繼有人啊!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事,其實這段時間苦思冥想不出方法的朱姝不止一次想放棄楊樹狼以保全整個武林。可是每次到要下決心的時候,她都會想起這幫無條件相信他並支援他的武林前輩們!
武林不能拋棄任何一個人。以前不會,以後更不會!
當見著堂內眾人都紛紛點頭,眼中更是戰意盎然的時候,任泉也知道是時候了。
任泉一拍身旁的茶桌,道:“賭就賭了,我千年武林又怎麼會輸給魏閹那個不全之人。妮子,話也不用多說了,好好安排吧!”
“就是朱樓主,安排吧,都聽你的。”
“朱樓主快說你的安排。本掌門手中的劍好久沒喝那些魏閹爪牙的鮮血了!”
“哈哈,我也是。這次可是大好機會啊!”
“……”
聽著大家如此,朱姝自是也不會推脫。再者說了,這本就是她的事。
朱姝道:“從今日起,我和黔哥哥,宋大哥、陳隱、周若婷、黑白雙煞、許由寧掌門等幾人奔赴西安府、平涼府、慶陽府等地。這幾個地方肯定是魏閹重查之地。”
任泉道:“就你們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