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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速度不快,甚至說在朱寬厚眼裡還有些慢。但是這人身上卻透露著一股極其濃烈卻又生澀的劍氣!
作為當今天下頂尖劍客之一,能讓朱寬厚有如此感覺的確實不多。但是此時他卻也不多想,因為這人已經出現在了他面前不過一丈的地方。
只見著人應該是有十四、五歲,身上穿的有些破爛。鞋子更是已經爛了幾個洞。不過他的手上卻提著一把劍。朱寬厚只是一眼就看出了一把劍的非凡,但是對於朱寬厚這麼一個劍客高手而言,兵器並不是怎麼重要。而且相對於這柄劍,那少年的眼睛才更值得讓朱寬厚注意。
朱寬厚從來在任何一個少年的身上看見過這種目光。
他的眼睛不僅冷,而且幽深。只是一眼看著,身子冰冷的同時彷彿還能感受到一股滔天的恨意。朱寬厚覺得能有這種目光的,不是遇了滅門之災或父母雙亡就是心理不正常。
不過管他有什麼,朱寬厚倒是也不在意,只是對那少年道:“小子,你是來偷酒的吧?如果是的話,請原路返回!”
“為什麼,你不是來偷酒的嗎?”少年握著劍,隱隱有了怒火。
“我可不是,你沒看見我在臺子上放了一塊金子?”
朱寬厚指了指酒罈下面的臺子。果然是有一塊金子。而這塊金子自然是朱寬厚放的。朱寬厚喜歡喝酒不假,但是卻並不代表他要真的偷人酒喝。畢竟這可是酒坊的積澱,怎麼也不能白喝了。
“我的銀子已經花光了。”少年頓了頓,突然堅定道:“但是我今天必須要帶走一罈金盤露。你最好不要攔我,不然,我會跟你拼命的!”
“我不要攔你?”聽著少年堅定且認真的話,朱寬厚喝了一口酒,道:“我為什麼不攔你?不告而拿視為竊。你年齡不大,怎能就此走上此等路?”
“那你呢?同樣是不告而拿,無非就是給了銀子。難道你以為就比我好很多?”少年毫不客氣的說道。
“嘿,你這小子倒是有意思。我這樣怎麼就不比你好了?”
少年不屑道:“一看你就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要麼就是一直沒有被人發現。不然你不會這麼無知,只在那裡教訓人!”
一聽少年這話,朱寬厚倒是來了興趣。只見朱寬厚放下酒罈,問道:“那你小子給我說說,你怎麼就覺得我這樣怎麼就不比你直接拿好?”
“難道一個頂尖酒坊年份最久的酒是能用金銀來衡量的?這些酒在他們的眼裡早已不是用來換金銀的普通酒。而是用來換取人情,甚至說權勢。”
“喲。沒想到你年齡不大懂得到挺多。但是你怎麼就如此確定?”
“因為我經歷過。”少年不卑不亢的說著,又道:“我之前也像你這樣。拿了別人最好的酒就給別人留下銀子。但是誰知道每次只要被人發現了,總免不了一陣毒打。如果不是那些人怕惹了官司,恐怕我早就命喪黃泉了。”
“原來你也是個好酒之人。”
“我從不喝酒。”少年搖了搖頭。
朱寬厚不解道:“不喝酒你還偷酒幹什麼?聽你說的,你這小子明顯偷了不少的酒。你說既然不喝酒,偷酒幹什麼?”
“我……”少年頓了頓,一擺手,道:“關你什麼事?我只是不想對你出手才跟你說這麼多。如果你再不讓開,別怪我不客氣!”